“你存了多少?”我問。
“我沒多少,和魚哥差不多。”
“狗屁,我不信,你拿你手機我看看,看有沒有沒刪的短信。”
“臥槽你彆搶!等下我掉坑裡了!”
正推搡著,這時,突然走進來一個人,我和豆芽仔馬上不鬨了。
我是出來上的村裡廁所,一排五個坑,誰都能進來,我尋思著是村民吧。
這男的身高不高,也就1米7左右,他帶著眼鏡,身材偏瘦,四五十歲,穿著普通,背對著我們,在那裡解手放水。
我看他咯吱窩下夾著一本書,從側麵看能看到這書不小,非常厚一本,是什麼“產後護理一百招。”
提起褲子,這男的突然轉頭問:“請問,這裡是不是田廣洞村?”
這人說話聲音很細,聽起來給人一種很娘的感覺,要不是他剛剛站著說話,外人還以為他是個太監。
“是啊,咋了,”豆芽仔說。
“那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對姐妹?她們年齡不大,姐姐頭發長一些,妹妹頭發短一些。”
“還有,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項雲峰?”
豆芽仔轉頭看向我,說找你乾什麼,你認識?
我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趕快擦了兩下,我兜上褲子,有些緊張的說:“請問,您是不是阿春姐妹的師傅?”
“原來你就是項雲峰。”
“你好,我就是她們姐妹的師傅,聽說她們出事了,來看看。”
魚哥臉色也變了,忙兜起來褲子,護在我身旁,
“你好你好,我們快進屋談吧。”
這人跟著我走,咯吱窩下始終夾著那本產後護理的厚書,他臉上掛著笑,走路有些輕微扭捏。
我看不像是裝的,可能他平常就是這麼走路。我以前上初二,班裡就有這麼個男生,走路老是扭來扭去,我們幾個壞孩子,沒事乾老是喜歡拍他屁股,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娘娘。
進到阿芳院裡,看到有個陌生人跟著我們進來了,把頭臉色變了。
“你是不是五先生?”把頭問。
夾著書的這眼鏡男點了點頭。
“旅遊勞頓,快請進來喝杯茶,解解乏。”
這個人,把頭叫他五先生,也有人喊他“舞先生”。我就知道一件事,當時長春會向南方發展想招攬這個人,最後鬨得很不愉快,聽說還被斷了手。
阿春加入長春會,是為了給她妹妹湊錢治病,領工資的。而我所接觸到的長春會隻是冰山一角,會裡壞人,小偷,混子,二流子太多太多了,阿春姐妹能不受彆人欺負,也和這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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