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長時間佩戴磨損,銅牌上凸出來的字跡幾乎要被磨平了。
“水”
“水官?”
這兩個字是“水官兒”。
“這是什麼魚哥?水官兒是什麼?”
魚哥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我又抬頭問正在坑上提土的元寶,元寶皺眉想了想,說:“水官兒??好像以前在哪兒聽說過,也可能沒聽說過,忘了,不知道啊。”
都不清楚,我也就沒在糾結。
這人死了,不知道他叫什麼,就留下了一個背著的竹筐,竹筐裡裝了一些綠葉紫花的草。
元寶瞄了一眼說:“這是邙山上野生的丹參草,和柴胡一樣,挖回去砸爛曬乾會有人來收,一斤好幾塊,最後藥販子都賣給工廠做複方丹參片了。”
我把這竹筐子扔下來,準備待會兒一塊埋了。
太陽完全落下,天要黑了。
一桶一桶的淘洗,比較麻煩,但這個辦法奏效了,混在泥裡的金珠子陸續被我們發現。
最後放在一起一數,不多不少,和把頭說的一模一樣,一共有16顆純金珠子。
其中五六顆帶著刻花,如果用線串起來,就是一套完整的新莽時期,女士佩戴的,純金鏨花桶形珠鏈。
晚上我們清點了收獲,9點多的時候回填了盜洞,把那人埋在了最底下。
把土踩實一些,估計用不了多久,這裡就會長滿草,沒人知道底下有三具棺材,還有個人。
吃飯時,把頭開口問:“大家都累了吧?”
豈止是累,我現在動都不想動,渾身酸疼,因為沒睡覺,頭也疼的厲害。
“連續乾了兩天一夜,我知道大家都累了,現在形式不樂觀,這樣吧,咱們稍微休息一會兒,等到12點一刻,在出發回去。”
我點點頭,說聽你的把頭。
簡單吃了東西,小萱走了過來。
她小聲詢問我說:“雲峰,你能不能陪著我。”
我說可以。
鑽進帳篷,小萱直接抱住了我,什麼都沒說。
我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小聲說:“沒事了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睡一會兒吧。”
“嗯”
小萱在我的懷裡,皺著眉頭沉沉睡去,她看起來累了。
11點多,營地外一片漆黑,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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