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男的被罵了這句話,都不會無動於衷。
但是,我不會追上去罵她,那樣會顯的我素質低。
她就是個蕩婦,野女人,野人,沒有受過一天九年義務教育,素質極其低下。
一個女的,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當著人麵兒說出來“xxx”這三個字的?
我都替他感到害臊,丟人!
前兩天我還跟她說兩句話,從這一刻開始,我就不想在跟她講話了。
因為我們文明人講話野人是聽不懂的,野人隻會哦哦的叫。
十月末的這場雨下了一天,我們休息的精神抖擻,第二天一大早便繼續出發。
從看到夯土牆開始,順著這條路向深處走,一路上我不斷發現地上有燒結成的古代青磚,還有鋪地基的石條,種種跡象表明,我們可能已經踏入了“某個城區遺址”的範圍。
“把頭!你們快看我找到了什麼!”
豆芽仔手裡提著個土跡斑斑的東西跑了過來,他一臉激動問,這是不是古董?
“你在哪兒撿到的這破玩意?”我問他。
這是個口小肚子大的雙係陶罐,因為罐子底能看到一圈圈旋紋,所以這玩意年代大概在金元時期,是古董,但不值錢,製作太粗了。
豆芽仔馬上說:“就在前頭!不遠!地上還有好幾個呢!走!我帶你過去看!”
到了一看,地上零零散散有六七個陶罐,這些雙係罐大都埋在土裡,隻有一部分漏在地表上,周圍長滿了荒涼的雜草,由於昨天下了一天雨,導致很多罐子裡都有積水。
我扣出來罐子,一看土質,頓時心頭一跳。
這明顯是有活土的跡像要想確定,隻要向深處打一鏟子就清楚了。
“把頭”我轉頭叫了一聲。
“嗯,打兩鏟子看看,”把頭說。
“得嘞。”
經過取土確定,這裡就是一座古墓,埋的比較淺,我和魚哥很快挖了個盜洞下去,發現這是一座沒有棺材的土坑穴葬墓,是平民用的。
這其實是個好消息,因為隻有發現了古墓,才能證明幾百年前有人在這裡生活過。
幾百年後,房屋倒塌,物是人非,留下來的隻有這一地荒涼。
“兄弟,乾你們這行肯定不少掙吧?”彪哥突然問。
“什麼?我們是考古的啊。”
“得了你,剛才看你挖土像穿山甲一樣,乾考古的可沒你們這種速度。”
彪哥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說:“前頭馬上就到了和七月爬約定的碰麵地點,到那兒你們先藏起來,等他一露頭,我們前後包夾,打他個措手不及!”
“那他要是知道我們埋伏呢?”
彪哥斬釘截鐵說:“不會,據我所知,七月爬住在離這附近不遠的某個山洞裡,他一直深居簡出極少出來,前幾個月我們來送過一次屍臘,就是在這附近和他碰的頭。”
我問:“既然他不知道,那你們怎麼聯係他?告訴他東西已經帶來了。”
“簡單,白頭鳥。”
“把鳥放飛,鳥會找到他,把他帶過來。”
又向前走了十幾分鐘,來到一片空地上,就像他剛說的,彪哥打開籠子放飛了白頭鳥,然後馬上招呼我們這夥人找地方藏起來,伺機埋伏。
快速藏好後,我抬頭看著天上的鳥越飛越遠,心裡沒來由的,有種不安感。
老福抱著他的獵槍,藏在草窩裡小聲說:“幾位,我乾了一輩子向導,可從來沒有亂殺過人,我隻是幫你們帶路的,這可和咱們說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