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雨,盜洞裡都是水,沒有抽水泵,隻能用小桶拔水,才拔了沒幾桶,我發現盜洞裡的水怎麼發紅了?
它不是那種特彆紅,是那種淡淡的紅色,在太陽光下看的稍微明顯。
“把頭,你快看這水”
把頭想了想,皺眉說:“昨晚下了場大雨,可能是稀釋了的朱砂透過水泥層滲了出來,看樣子我們離棺材不遠了。”
朱砂在墓裡比較常見,一般都在棺材附近出現,把頭和我都沒感到有什麼奇怪。
過去老盜墓行認為,墓裡撒朱砂有兩種作用,一是進一步隔絕空氣保護棺材,二是用來壓製不好的東西,比如說“鎮屍。”(後者多見於民間傳說。)
另外過去還有個詞叫“血墓”,說白了指的就是紅朱砂墓,沒那麼玄乎。
“我們還剩多少柴油?”我問。
豆芽仔看了看回答說:“油不多了,估計還能用半天。”
半天
發電機一但用完油便沒用了,到時候電錘也沒用了,如果在油耗完之前還沒見到棺材,那就麻煩了。
“七米加兩米”
我皺眉喃喃道:“這他媽都快十米了,還沒到底,怎麼會這麼深。”
我原先預想的就是6米左右,打到底,不超過七米。
繼續打,隻有一次機會,今天說什麼都要見到棺材。
昨天挖出來那個石碑已經收了起來,不值錢的玩意,在我們眼中值錢的是金銀器。
盜洞中還殘留有淹到膝蓋的積水,我們沒管,直接卷起來褲腿乾,隻要小心注意點兒衝擊鑽就行。
下午兩點多,我和豆芽仔輪流乾又向下打了一米深,此時原本淹到了膝蓋的水位緩緩下降,都順著我們破碎開的水泥塊兒滲了下去。
這時深度已經超過了十米,這幾乎接近了西周墓的深度。
豆芽仔突然出聲,咋呼說:“唉?峰子!這他媽的怎麼又鑽出來白膏泥了?”
我低頭看去。
一般的白膏泥很粘稠,用手抓會感到黏手,這個有點奇怪,它是白顏色的,但既不粘稠,也不沾手,它有點燙手。
想不通這是什麼,我就猜測可能是因為四川這邊土壤呈堿性的原因,導致白膏泥發生了變質。
沒理會這些,繼續乾。
又乾了十多分鐘,我和豆芽仔同時看到,在灰色的水泥塊兒中,突然漏出來了一截黑顏色的爛木頭。
好像是棺材一頭。
豆芽仔激動的大叫一聲,馬上要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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