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十分。
三人一馬,溜溜達達到了縣城,出山整整走了一天一夜。
十多年前,自從康定情歌火了以後,全國無數人知道了這個地方。
當地政府敏銳的抓住機遇,大力發展旅遊業,官方報告說,因為旅遊業,當地居民的年收入從三千多元,爆增到了一萬多元。
騎馬到了老車站門口,我把老太太背下來,向上顛了顛。
“項項哥,路上我早就想問了,你這包太重了,裝了什麼東西?”蛇女問。
“沒什麼,就是我們的一些生活用品,我背著你娘不好拿東西,你辛苦下。”
東關老車站後頭都是住宿的,我想在這裡休息幾個小時,最重要的是洗個澡,因為衣服上除了汗臭味,還有股說不出來的“怪味”。
“住宿嗎?幾個人?”
我說兩個人。
“兩個人?你這不是個人?”前台指了指我背著的老太太。
“嗨,你看我忘了。”
我笑道:“這是我娘,剛從醫院回來,中風了不能動,您給通融通融,押金就不用退我了。”
“哦那行吧,不用登記了,216房。”前台給了我鑰匙。
安頓好她們母女,我把包藏在床底下,然後急匆匆跑下樓問:“屋裡怎麼不能洗澡!沒水!”
前台回道:“洗澡設施還沒修好,現在不能洗,你實在想洗的話就打個車,去公主橋那裡洗吧。”
我小聲抱怨了聲,立即出門去打車。
沒一會兒,我打到了一輛“拓兒。”
當地人叫拓兒,就是奧拓黑出租車。
這裡正規的出租車不多,大部分都是夏利三廂,上車我直奔主題說:“師傅走,去公主墳澡堂。”
聽我口音是外地人,這比司機坑我了。
當時明明從東關小學穿過去就行了,它卻繞了大遠路,而我一無所知。
拓兒走的比較慢,我搖下車窗,靜靜打量這座情歌縣城。
很多年過去了,有的記憶比較模糊。
我印象中,當時的縣城兩邊兒,見不到如今流行的柳樹,全都是大梧桐樹,數著消防隊那棵樹最大。
河兩邊,全都是賣燒烤的攤子,棚子。
開拓兒的陰比司機告訴我,晚上這裡吃燒烤的人更多,那叫一個熱鬨。
穿過東關小學,我隻記得有一個“綠橄欖”,綠橄欖上頭有個沙沙舞廳的牌子。
門口好幾個漂亮妹妹,穿著黑絲格格裙,吊帶衫小涼鞋,頭發拉成直板,靚麗時髦不比現在小姑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