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龍背上點一穴,一半逃亡一半絕,陰氣不散寒如窖,終成棺內不化骨。”
人死後身子不爛,除了棺材防腐做的好,風水穴地導致的陰氣聚集,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我先前研究過,這個大墓,它剛好建在一條平頭龍的龍脈之上。
死人騎在龍背上,對自己有好處,但對自己後代沒半點好處。
這個墓當初建造時就沒考慮這一點,或者乾脆說棺材裡的主沒有後代。
偌大的主墓室,又空又冷。
當看到棺材蓋合上了,我疑惑說:“不對啊是我記錯了?當初棺材好像沒蓋吧,魚哥你說呢?”
“我不記得了。”魚哥搖頭。
這時豆芽仔道:“峰子你看你,疑神疑鬼的嚇自己,當初咱們走的時候明明是蓋上了,我記性好,你們都忘了吧?”
或許真忘了,帶好裝備,上前開棺。
剛推開棺材,一股爛臭味兒撲麵而來,眾人立即捂住鼻子。
等了一個月在看,棺材裡哪還是什麼栩栩如生的不化骨美女屍,整個就是一坨爛肉泡在濃水中,女屍的麵部五官都看不清了。
當初我們故意倒水,乾千年濕萬年,不乾不濕就半年,這話沒跑。
吸取了上次教訓,這次都沒敢在開燈,怕招來蟲子,所以就點了幾根蠟燭照明。
豆芽仔突然說:“你們快看,大冬天的怎麼生了這麼多蛆?”
我也看到了,就罵:“廢話,誰告訴你冬天就沒蛆了?蛆一年四季都有,隻不過冬天少見而已。”
小萱皺眉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彆談論了,淨惡心人。”
豆芽仔反駁道:“這有什麼好惡心的,趙萱萱你換個角度考慮,送人走完最後一程的是不是都是蛆?蛆是人類的好夥伴,蛆是小可愛,人對蛆都太有偏見了。”
小萱蹙眉說:“那你現在吃一把小可愛給我看看。”
豆芽仔臉色一變,說吃蛆就不必了,我主要為了提醒你,彆怕這些東西。
我們幾個手拿筷子漏勺,就像吃火鍋,不過不是吃海底撈,是棺底撈。
魚哥出聲道:“這裡好像漂著兩件玉器。”說完便從臭水裡撈了上來。
湊近燈光一看,這兩件玉器白森森的,一個像豬,一個像馬,造型都是長條形,表麵長滿了透骨沁。
誰在古玩市場看到了很怪的,長條形狀的玉馬玉狗等,那八成就是玉手握。
我看了眼便道:“好東西啊魚哥,這兩件是雞骨白玉手握,做成長條形狀是為了方便死人握在手裡,這類東西在黑市上很好賣,有豬有馬,就應該有其他的,這類東西大概率是整套的。”
果然,我們在發現玉豬和玉魚的位置又陸續找到了玉雞,玉牛,玉羊,玉狗,這是一套完整的西夏六畜玉手握,都好的沒壞,當時一套總價值大概在八萬左右。
這棺材裡出來的冥器不敢直接賣,把頭說回去後要扔開水裡高溫煮半小時,來之前抱的期待很大,但事實是,這棺材裡沒太多冥器,基本都是小件貨,大概三十多件,最值錢的是一塊嵌金絲白玉帶板,沒出現任何帶有名字銘文的物件。
他叫什麼?真實身份又是誰?我們無從得知。
如此大規模的土山墓,幾乎將古西夏皇陵製式整個複製到了地下!當初設計了墓中墓,甚至棺材中還有屍毒保護,可偏偏墓主棺材中就沒發現價值連城的文物,鬼知道怎麼一回事兒。
忙活完了,我和豆芽仔坐在墓室西南角休息抽煙,豆芽仔環顧四周道:“峰子,我猜這墓主八成不是李現,你想想,他就算落難了也是皇帝,更是建立了西吳爾國,這種人的棺材,怎麼可能就陪葬了幾十件小東西。”
“所以你認為呢?”
豆芽仔吐出一口煙,他指著墓頂皺眉道:“我認為這座大墓就是皇陵,但這個人先死了住進來了。”
豆芽仔又指著紅棺說:“說不定他是李現的皇妃,因為是個男的,所以遭受了西吳國大臣反對,禁止葬入皇陵,但李現喜歡他啊,就秘密把他葬在了這裡,當時怕引人反對,所以隻敢薄葬。”
豆芽仔平常十句話九句不靠譜,但有一句靠譜,我越想越覺得他說的有可能,難道這裡還不是主墓室,還是一座陪葬墓?
我立即起身,指著墓室北角說:“魚哥。你拿根撬棍,在牆磚那裡使勁敲幾下。”
“小萱你也去,去西邊角落敲牆磚。”
很快,小萱和魚哥敲牆磚敲的“鐺鐺響。”
我聽著回音,皺眉說:“一直敲,彆停下。”
“峰子你這是乾啥?”
我沒理豆芽仔,而是趴下,耳朵貼緊墓室地磚,仔細聆聽地下的震動回音。
聲音可以通過氣體,液體和固體傳播,即使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中,隻要不是真空,聲音都能傳到四周牆壁上。
如果有一麵牆後有小空間,聲音抵達這個小空間後會在通過空氣反傳回來,普通人耳朵察覺不到這種差異,生活中有的動物能,比如狗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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