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們上下打量了一番穀雨,道:
“大小姐想救,那我們就救唄!”
不用展紅綾動手,他們就走上前去,打量了一下傷勢,被處理得還不錯,一個大漢上前,將穀雨夾在了腋下。
他上半身沒多少傷口,最多一些擦傷,傷的最重的是腿,得在醫院住上些時日,說不定還得坐一段時間的輪椅。
壯漢是不可能背他的,一個陌生人,救了就不錯了,他們可沒有放下戒備,都是第一次見麵,連性格以及好壞都不清楚,要不是大小姐開口,他們理都不會理會他。
要不是察覺到地麵上的血跡大部分都是他的,另外一些應該是妖獸的,沒有其他人類的鮮血,判斷出少年應該不是個背後傷人的人。
就是展紅綾開口,他們也會拒絕。
不能讓不懷好意的人靠近大小姐,特彆是長相好看的小白臉,最會騙人了。
就是決定救了,幾個壯漢也用身體隔開了兩人。
穀雨又是一個寡言少語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隻在被扛起時,低聲說了一聲:
“謝謝。”
晃悠著雙腿看戲的花儘染,理了理身上的裙子,這聲謝,是給她的?還是給她引來的人的?
展紅綾是她引過來的,這毋庸置疑。
這點兒小把戲,引不來戒備心極重的冒險者,卻能引來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大小姐。
依大小姐那天真善良的性子,看見同齡人受傷,不可能會視而不見的。
救人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這事,大小姐自身也心知肚明,包括那些壯漢。
都清楚是有什麼東西引他們過去的。
但那又怎樣呢?
事情還是按照她的計劃進行了下去。
相較於他們的安靜,展紅綾可安靜不下來,成為了十萬個為什麼,問題像雨一樣像穀雨砸過去。
“你是出城殺妖獸嗎?一個人嗎?還是有其他人一起?怎麼傷的這麼重?遇見了什麼樣的妖獸?能說一說嗎?”
她其實還想問,“你不疼嗎?”,後來覺得這是一句廢話,都是人心肉長的,哪裡會不疼。
她一個看著的,都覺得腿疼。
說不定隻是他強忍著罷了。
這忍痛能力厲害呀!也很勇敢,以及冷靜。
相比起來,她第一次出城經曆簡直糟糕透了,表現也很差勁,全憑著一腔熱血莽出去了,好在她腦子沒丟。
還是提前買了地圖,認了路的。
受了挫折後,就跑回家了。
真是丟臉。
穀雨說話慢條斯理的,要是急性子的人,已經開始冒汗了。
對於救了他的幾人來說,他還是感謝的,因此對於疑似領頭人的展紅綾,那是有問必答。
“是;不是;對;遇見了厲害的妖獸;鑽地鼴鼠,一種在地底活動的妖獸,很少見,爪子很厲害,也很值錢。”
要是展紅綾不問,他就不開口。
幾個壯漢對了下眼神,動作輕微的點了下頭,要是不注意看,很容易忽略。
穀雨的傷口,確實是擁有利爪的妖獸所傷,奇怪的是,攻擊的方向,結合穀雨的話來看,他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