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鬼穀煉獄”四字,紀雲頓時心神一凜,身軀顫抖一下。√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因為,那裡關著他的至親,他最為敬重的父親。想到父親還在鬼穀煉獄受苦,他的心不停地陣痛。
可是,他現在無能為力,無法令父親脫離苦海。
“你怎麼了?”沈心菱奇怪地問道。
紀雲笑了笑,道:“沒事,聽說這個鬼穀煉獄是專門關押重犯的地方。”
他心裡暗暗奇怪,不明白沈心菱為何會突然向他提起這個地方。莫非是她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來淩霄宗的目的?
沈心菱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鬼穀煉獄確實是關押犯人的地方。”說著,她看著紀雲,一臉凝重,道:“你還記得上次,我曾說過,將來或許要需要你的幫助嗎?”
“記得。”
紀雲道:“沈導師將我帶進淩霄宗,又數次幫我解圍,這個恩情我銘記於心。”
沈心菱道:“當時我不說,是因為無法確實你是否會加入我縹緲峰,說了也毫無意義,現在你既然是我的弟子,那我就告訴你吧。”
紀雲道:“莫非與鬼穀煉獄有關?”
沈心菱微微一笑,道:“你一點就透,深得我心。沒錯,你看那裡——有一座漆黑的山峰,在山峰的下麵便是鬼穀煉獄。”
紀雲望著相隔遙遠的那座黑色山峰,心情激動不已。
來到淩霄宗這麼久,直到今日,終於知道父親所被關押的地點。
“那裡關有我的一位親人。”沈心菱幽幽說道:“我的父親本是淩霄宗淩波閣的閣主,可是,在八年前,有人潛入淩波閣盜取靈草,並且毀壞了許多珍貴物品,我父親被判了失職重罪,關押在鬼穀煉獄之下。”
紀雲一聽,大為吃驚。
沒想到沈導師的父親也是被關押在鬼穀煉獄,巧合的是,她的父親是看管靈草之人,而自己的父親是盜取靈草之人。恐怕他們也沒有想到,八年之後,他們的後人竟然會相遇,並且成為師徒。
紀雲奇怪,不明白沈導師為何告訴他這些。
看樣子,她應該並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盜取靈草之人的兒子。他並不打算告訴自己的身份。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害的她同樣也失去了父親。他難以啟齒。
那麼,她說這些,莫非是想要自己與她去劫獄嗎?似乎又不太可能。
沈心菱道:“自從我的父親被關押在鬼穀煉獄,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我希望,紀雲你能幫我爭取一次探監的機會。”
“還可以探監?”紀雲驚喜道。
他知道,如果自己成為淩霄聖地弟子,便可以救出父親,可是,先不說難度,就算真的有這麼一天,那也需要等待漫長的時間。要是能探監見一見父親,知道他現在的狀況,那該多好啊。
沈心菱奇怪地看著他,印象中,紀雲年紀雖輕,但向來比同齡人穩重,可剛剛屢屢失態。
紀雲道:“沈導師的心情,弟子很是理解,其實,我也從小就失去父親,對他也是十分地思念,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到他。”
沈心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想到我們竟同病相憐。”
紀雲問道:“那怎麼才能去探監?”
“三個月之後,就是舞象學考之日。舞象學考是指淩霄宗三十六峰各派五名十八歲以下的弟子進行一次武力比試,從而考量每個山峰的綜合實力,以及發現人才的機會。到時候獲勝的山峰將得到豐厚的獎勵,導師可以獲得一次青雲令的機會。”
“青雲令是什麼?”紀雲好奇問道。
沈心菱耐心解釋,道:“青雲令即是一種導師的榮譽,也是一種特權。有了青雲令,我就可以得到一次鬼穀煉獄探監的機會。”
紀雲聽完恍然大悟,試探地問道:“那如果做弟子的,想要探監該怎麼辦?”
沈心菱道:“如果是普通監獄,當弟子的可以花費積分探監,但,鬼穀煉獄乃是關押重犯之地,是不允許探監的……”
說到這裡,她奇怪地看著紀雲,道:“你,想探監?”
紀雲並不否認,點了點頭。
沈心菱回想起剛才紀雲種種奇怪的地方。終於得出解釋,她道:“莫非你的父親也是被關押在鬼穀煉獄中?他叫什麼名字?”
“紀滄海!”
沈心菱瞬間臉色一變,吃驚地看著紀雲。“紀滄海”這個名字,她自然最熟悉不過了。正因為這個人盜取靈草,才害的父親鋃鐺入獄,遭受苦難。每當提起“紀滄海”這個名字,都令她咬牙切齒,痛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