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打開休息室的門的一瞬間,又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又見麵了,大藝術家?”
薑靜姝與整個休息室格格不入。
精致可愛的容貌如白玉珍珠,潔白無瑕卻不似珍寶那般光芒四射。反倒體現出一股充滿野心的美麗。
商陸怔住半秒,“你報的警?”
“對啊,我認識連理,大老遠就聽到他的慘叫聲。”
薑靜姝打量著商陸,這點傷她倒是能看出來打手的人是真狠。
她問:“你怎麼得罪人了?被人打得這麼狠?”
“不是我,是連理。”商陸走進來,坐在沙發上,直勾勾地躺下。
“連理啊。”薑靜姝想了想,倒也不奇怪。“他為了和他父母對抗,什麼不好做什麼,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仇家多倒也正常。”
“隻是苦了你。”
商陸深表讚同。
“還是多謝你了,不然還不足的怎麼收場。”
商陸突然對她有些好奇,“你看著年紀不大,應該也在讀書,怎麼天天有時間來找鐘韞宜?”
而且還是親自來。
她看著家世不俗,應當身後跟著一群保鏢保護她才對。
“我讀書水平肯定比你高,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少管我。”薑靜姝不喜歡被管著。
聯想到上一次薑靜姝所說地追求自由,追求熱愛。
商陸大約明白了。
這是一個‘我不需要很多錢隻需要很多愛’的有錢千金大小姐。
“怎麼,你父母逼著你做不喜歡的事情?掌控欲強?”
薑靜姝沒說話。
算是默認。
人往往會羨慕自己所沒有的東西。
商陸會羨慕薑靜姝有良好的家境,薑靜姝會羨慕商陸有選擇的自由。
隻是有時候自由在吃飽飯麵前,顯得有些無病呻吟。
連理敲了敲門,走進來說:“我去醫院了,先走了。”
商陸驚訝:“你爸媽來得這麼快?”
連理一改先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滿眼落寞。
“我死了他們都不一定能抽出時間來。”
說吧,連理重重的關上了門。
商陸轉向薑靜姝,問:“你覺得你父母限製了你的自由,讓你覺得很窒息?管得很多?”
薑靜姝幫了商陸一回,商陸也打算還掉這個人情。
薑靜姝沉默。
“說起自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也沒有自由,不止是你。”
“有些人沒有穿衣自由,從小到大穿得都是哥哥姐姐穿不下的衣服。”
“有些人沒有愛好自由,就比如我,我喜歡畫畫,但是要問我想走藝術生道路還是文化生道路,我會說:我不喜歡畫畫,我喜歡讀書,我想走文化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