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是怎麼跟宋鵬說的呢？
“萬一真是人口販子，跟你們也沾邊，你跟著來瞅一眼唄，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
閒著……宋鵬大受打擊，還是乖乖跟著來了。
可現在……看到沈溪和陳川是兩口子後，他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算起來，他調走的時間，跟他爆料陳川的時間，有點……吻合啊。
容不得他不多想。
陳川把女兒給沈溪後，看向蘇梅，笑眯眯的，分外親切：“聽說，你想買我女兒？”
“胡說！你們敢誣蔑我，我會讓你們……”
“牢底坐穿？家破人亡？”陳川依舊笑得很燦爛：“好巧，我也是這樣打算的。”
“蘇女士，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麼？”
“我的……報複。”陳川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除了沈溪，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包括蘇梅，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好莫名其妙。
她努力忽略掉心裡湧上的不安，冷笑一聲：“就憑那種沒有法律效力的錄音？”
陳川態度依舊良好：“不好意思，我老婆的錄音，還真有法律效力。”
蘇梅瞪著他：“你懂個屁，你個軟飯男。”
她話一出，那些警察叔叔們的臉色，都有點……無法言說起來。
陳川？軟飯男……
哈哈，莫名想笑，怎麼回事？
陳川完全不介意彆人叫他軟飯男，他覺得這是他的榮譽稱號來著。
這年頭，軟飯那是人人能吃的嗎？
你倒想吃，有人給麼？嗬嗬。
陳川懶洋洋地朝蘇梅一笑，語調平和地問她：“你是怎麼好意思說我的？”
蘇梅被諷刺地白皙的臉皮，漲得通紅。
她為了錢，為了綠卡，嫁給一個比她大二十歲的老男人，她就光彩到哪裡去？
馬不知臉長，沒有自知之明。
至少人家陳川，還是年歲相當，容貌相當。
“行吧，今天差點賺一百萬，心情好，免費給你科普一下。”
陳川一個響指：“就你吧，給他說說唄。”
賣力奔進來的文仲明，被偶像一指，心跳快地比自己第一次上庭都要緊張。
額頭上的汗完全顧不上擦，儘管心臟在胸膛裡瘋狂撞擊，但他多年的律師生涯不是白混的，麵上依舊絲毫情緒不顯。
“買賣兒童的行為人雙方都構成犯罪，拐賣兒童的一方構成拐賣兒童罪，依法判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他頓了頓，看著蘇梅繼續說道：“而收買兒童的一方，則構成收買被拐賣兒童罪，將依法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蘇梅臉色更沉。
陳川笑眯眯補充一句：“今日免費普法，友情提醒一句：孩子不是商品，不論任何人任何原因，都不能買賣兒童。對於那些有實際生育困難，又很想要不勞而獲的人來說，應通過合法途徑進行領養，切莫以身試法，免得人財兩空，悔恨莫及。”
語調平和，語速中正。
想不勞而獲的蘇梅：……
警察同誌們：……莫名覺得我們很多餘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