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16日,晨,香港太平山頂。
陸墨連夜從新加坡飛回香港,然後打的回到文華東方酒店,放下行李,匆匆洗漱,倒頭就睡。
早上7點鬨鐘響起,陸墨有點恍惚,感覺爬不起來。
賴了十五分鐘,被第二波鬨鐘吵醒時一骨碌驚起,整個人醒了。
迅速洗漱完畢,陸墨換上運動服,沿著五天前跑上山的路線,25分鐘左右就登上了太平山頂摩天台。
陸墨下意識的看向白發白須老道身影消失的地方,啥也沒有。
陸墨靠在欄杆前,極目遠眺,看向維多利亞灣,還有維港兩岸的港島和油尖旺,太陽已經升起,陽光灑在高樓大廈和碧海青山之間,陰陽交錯,風景如畫。
不知過了多久,也可能就是片刻,旁邊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來了?”
陸墨轉頭看去,孫海嶽到了,他身影出現的位置,正是白發白須老道的幻影消失的地方。這是巧合嗎?陸墨甚至能看到孫海嶽的身形和白發白須老道的光影重合了,連五官都嵌在了同一個高度和角度,麵貌氣質極其相似,隻是一個風華正茂,一個仙風道骨。
“你彆動。”陸墨喊道,他想再看得細致一點。
然而已經晚了,孫海嶽又用那種看不清規律的身法,拉著殘影閃現在陸墨的身前,距離陸墨約一米開外。
上一次,孫海嶽也是停在這個距離、這個位置,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孫海嶽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叫你彆動……靠……你這個身法,教教我唄。”陸墨腦筋轉得有點快。
“不急,其實你也會。”
“嗯?”陸墨想問,啥叫我也會。
“你是不是有問題要問?”
“有,很多。”
“一個個來,有的是時間。”
陸墨四處看了看,怪了,摩天台上又沒有遊客,平常這個點,起碼幾十上百人,起早的大伯大媽遊客,拍日出還沒下山的年輕人,總之應該不少。
“一會就來人了,不過沒關係,我們聊我們的。”孫海嶽仿佛能看透陸墨的想法,直接說道。
“這也能看出來?”陸墨驚了,這貨怕不是會讀心術吧,太可怕了。
“不難看出來。”
“不難嗎?”
“難嗎?”
“不難嗎?”
“不難。”
“你……”陸墨氣結,被一個你字卡住了,哼了一聲才說道:“你解釋解釋。”
“這個點,摩天台應該有遊客,但是我在樓梯口放了個正在檢修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