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下了摩天台,遠遠看見孫海嶽正沿著山頂道來時的路疾跑下去,於是提氣加速,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轉眼就成了孫海嶽在前、陸墨在後的二人跑縱隊。
孫海嶽在前麵帶奔跑,聽見陸墨跟上來了便開始加速。
陸墨調整步頻步幅去適應孫海嶽的節奏,一開始很淩亂,跑得花枝亂顫的,跑著跑著陸墨就發現孫海嶽的步法很特彆:首先是頻率多變,在180到230、240之間時快時慢,直道步頻低,彎道步頻高;步幅也在2米上下變換,直道步幅極大,估計得有2米4左右,而在彎道時則降到了1米8左右;更特彆的是,孫海嶽身形舒展,腳步落點分布很寬,尤其是在彎道時,落點也會略向外偏,細看之下有點像速滑動作,這樣導致人的重心也明顯降低了很多。
陸墨很快適應了這種跑步的節奏,這一套步法好像本來就在身體裡存著檔,現在隻是被調用了出來,等陸墨全力提速,發現竟然比之前的晨跑快了將近一半,按之前跑3分配的感覺對比,跟著孫海嶽跑下山的配速應該在2分到2分半之間,雖然有下坡的因素,但這樣的速度妥妥的馬拉鬆世界紀錄啊。
意外的是,孫海嶽直接領跑衝到了文華東方酒店大堂外才收住速度,停下來等陸墨。
陸墨在孫海嶽前麵停住,用運動服的袖子擦著汗,微微的喘息著。
“感受到了嗎?”孫海嶽問道。
陸墨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麼,回答道:“嗯,爽,而且輕鬆。”這一路跑下來,陸墨覺得太爽了,不僅速度快了很多,人竟然反而顯得輕鬆了。
“勤加練習,還能更快,不過,不能在鬨市跑,太嚇人。”
“行,找地方,你再帶我兩回。”
孫海嶽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說道:“走,上去洗個澡,我也住樓上。”
……
陸墨和孫海嶽住在不同的樓層,約好了等會通電話再一起出發,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陸墨第一時間打通了林大彪的電話。
陸墨說:“彪哥,我回香港了,孫海嶽也回來了,晚上一起聚聚吧。上次三哥說要練練,我們今天都有空,怎麼安排?”
林大彪是被電話吵醒的,兄弟們、手下都知道他的生活習慣,晚上守店、喝酒,一般都是最後一個走,上午睡覺,中午起床,下午會去各個檔口走動走動,或者到拳館跟兄弟們活動活動,生活很規律,所以,從來沒人上午這個點給他打電話,也就是陸墨的電話才會響,才會接,但林大彪還是帶著起床氣罵道:“抽瘋啊,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下午再說,我給你個地址,兄弟們有個拳館,到那邊練吧。”
陸墨笑著說道:“好噠,一時興起沒注意時間,彪哥你接著睡,彪哥你注意身體,一把年紀了彆拚命……哈哈哈。”
林大彪怒吼一聲:“滾……”
旁邊傳來覃芳的聲音:“誰呀,一大早的惹你這麼大脾氣……”
陸墨趕緊掛了電話,他知道後麵一定是罵他的話,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掛了電話,他給孫海嶽發了個消息:“下午去彪哥他們的拳館,等他發地址,我得補個覺。”孫海嶽很快就回複:“okay。”
陸墨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想了想早上孫海嶽的那些話,雖然一時並沒有完全理清思路,但對於新加坡那些太子公主們,陸墨倒是想清楚了,於是他拿起電話,打給了胡子乾。
電話嘟嘟響了好幾聲,陸墨以為又要吵醒一個晚起的人了,結果電話接通就聽到胡子乾很清醒的聲音,還解釋道:“喂,陸墨,不好意思,電話放車上了,差點沒接到。”
“哈哈哈,我以為你還在睡覺,昨天辛苦你,那麼晚送我去機場。”
“沒呢,早就起來了,都30歲的人了哪裡還敢睡懶覺,你不知道‘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嗎,怎麼,來電話有事嗎?”
“嗯,有事。我早上見過孫海嶽了。”
“是嘛,孫大師怎麼說?”胡子乾關切的問道。
“他沒怎麼說,我們就聊了聊之前遇到的一些事,還有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不過,也算是給我答疑解惑了,我也想明白了一些問題。我說過,要儘快給你們答複。”
“倒也沒那麼急,哈哈。但是你能這麼重視和守信,我也很高興,陸墨,你考慮得怎麼樣?”
“不管新加坡的事情,還是到大陸投資,我會儘量幫你們。具體怎麼做我還沒想好,等我回杭城了,會請教請教一些前輩、能人,理清楚思路再和你商量下一步怎麼做。不過,如果你們沒有明確的投資目標,我建議重點考慮江浙滬,畢竟長三角是中國經濟最活躍的地區之一,潛力很大,機會也多,關鍵是離杭城近。”
“哈哈哈,好的。不過現在交通這麼發達,大陸的高鐵比飛機還方便,你的視野可以再放遠一些。”
“是的,我也想說,其次可以考慮珠三角和環渤海經濟圈,還有海西版塊,嗨,現在聊這個還太早,人靠緣分,做項目也講緣分的,按照你們有投資興趣的產業方向,我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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