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周敞聽了這辦法,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不禁暗自叫了聲好,是啊,她怎麼沒想到。
不,不是沒想到,是也辦不到。
她哪裡弄這許多銀子,能夠讓肖丙心甘情願寫下這等兩廂牽絆的字據。
有了這種字據,肖丙以後就是想反悔也能,因為若是他想告發,自己也成了同謀,同樣跑不了欺君之罪。
元亓沒有必要回答,並不理會,隻能肖丙給回複。
肖丙卻也不傻,冷笑拒絕“不行,你們當我傻嗎?這樣的字據一寫,從今往後老子跟她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老子本來隻是欠錢,這樣一來豈不是反而多了欺君的罪名?”
“不同意?”元亓態度波瀾不驚,“對了,跟你同行而來,還有兩人,他們怎麼不一道進來?夜還長著,也不急,你可以找他們商量去。”
肖丙臉色一變,鼠眼亂轉,似有所遲疑。
那兩人之所以不肯進來,是因為不知這地方是哪裡,存著謹慎畏懼。
而他之所敢進來,也不是膽子大,而是沒辦法,今日期限已到,他要是再還不出銀子,恐怕就要少條手臂。
元亓多少也就是猜測出這一點,因此不緊不慢“你慢慢想,不知你那兩位朋友是否知道內情,若是也知道,自不必防著他們,一起請進來吃個茶也是可以的。”
“他們?他們什麼也不知道。”肖丙也不願跟放高利貸的扯上乾係,更何況蕭嵐身份未暴露之前,始終是顆搖錢樹,他怎麼可能輕易將這個秘密告訴旁人。
元亓和周敞同時放了一半心。
這會兒功夫,小廝又送來筆墨紙硯。
元亓用眼神示意賀喜先按照剛才說所擬了一張字據。
賀喜擬完,拿給元亓。
元亓掃了一眼,回身遞給周敞“蕭琴師,你看,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周敞反複看了兩遍,其中有許多繁體字倒也能猜個十之**,她現在腦筋不會比麵前二人更清楚“有勞,這樣該是足夠了。”
肖丙那邊鼠眼也是轉了右轉,見自己還沒答應,對方卻已經將字據都寫好了,反而拿喬“你們憑什麼覺得老子就會答應,老子不乾。”
“不乾?”元亓又坐回椅子上,“不乾也就算了,倒是我們省了五千兩。”
“你們不怕老子將她的事情說出去?”肖丙抻著脖子就要嚷嚷。
“說什麼?”周敞忽然忍不住發話,“剛才蕭嵐的衣服和隨身之物都已經落在了山道上,那裡是陡坡,又遇上劫匪,早該掉落下麵的河水裡不知去向。”
“好,好,原來你今天果然打的是這個主意,”肖丙猜中,卻也並不著急,隔著竹簾看不到周敞的臉,隻能指著簾子咒罵,“賤人你想裝死,老子偏偏不讓,你要是不乖乖給銀子,老子就一直跟著你,還怕你跑了不成。”
“五千兩銀子還不夠,你是要逼死我逼死才肯罷休嗎?”周敞方寸大亂,剛才衝動開口,倒是忘記自己行蹤已經暴露。
現在對方這樣都不買賬,那她是真沒有什麼辦法了。
元亓卻是悠悠開口“不必如此,凡事還是商量著來。”
肖丙做這麼多也不過是為了錢,眼珠一轉“要老子簽字畫押也可以,一萬兩。”
“一萬兩?”周敞倒吸一口涼氣。
五千兩銀子的天價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還,現在這無賴竟然更獅子大開口。
元亓似也不用多想,張口就要答應。
一旁賀喜突然附身在元亓耳邊說了幾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