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此時正處於盛怒之中,遠遠地看到一隻灰撲撲的小團子,下意識地就想起了魔宮內的小花,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卻不曾想正是應該待在魔宮中的小花。
江綰被提在半空中,嚇得縮起脖子,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轉過頭,討好地叫了一聲:“嗷。”
墨景垂眸看不出什麼表情。
此刻他很確定,能從魔宮跑到妖界,還能闖進昆侖秘境,這可絕對不是普通的一隻貓。
但究竟是何物,也隻能出去才能知曉。
一路上,江綰就這麼被墨景拎著,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有半點兒反抗的心思。
墨景始終是那副冷漠至極的模樣,周身散發的寒氣,讓人瞧上一眼便覺膽寒。
江綰心裡頭直發虛,硬著頭皮湊上前去,可憐巴巴地“嗷”了一聲。
說句話,大哥!這樣真的很嚇人!
墨景隻是冷冷地側眸瞥了她一眼,便又閉目養神起來,仿佛身邊的江綰壓根就不存在似的。
江綰心中那叫一個焦急,可又沒辦法開口好好解釋,憋悶得難受極了,隻能在心裡暗自歎氣。
過了好一會兒,墨景突然拎起江綰,朝著一個方向大步走去。
沒走多遠,隻聽一陣低沉的吼聲傳來,原來是守護著什麼靈藥靈草的獸類察覺到有人闖入了它的領地,正氣勢洶洶地站起身來,齜牙咧嘴地衝著他們示威。
江綰抬眼望去,頓時被那獸類的氣勢嚇得一哆嗦,好家夥,那虎單單一個腳趾頭都比她整個身子還要大上許多。
隻見墨景神色淡然地抬起手,刹那間,一道強大的魔力洶湧而出,下一秒,那隻威風凜凜的白虎的肉體就直接被撕碎成了無數碎片,鮮血濺了一地。
墨景麵無表情:“不長眼的雜碎。”
江綰瞧見白虎這淒慘的模樣,隻覺得血腥無比,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沒直接吐出來。
她十分懷疑墨景這舉動,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還彆說,江綰這想法倒是一點兒沒錯,墨景確實就是存了這份心思,想著既然跟她講不通道理,那就讓她親眼看看外麵有多危險。
而在魔宮裡,紅月已經焦急得快要瘋掉了。
明明江綰走的時候還在宮裡,可不過短短一個時辰的工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紅月心急如焚,把整個魔界都翻了個底朝天,卻依舊找不到那個小小的身影。
她臉色越發沉重起來,如今也沒了彆的法子,隻能等著君上回來。
隻希望小花可千萬彆出什麼事。
就這麼連著好幾天,墨景對江綰那叫一個冷淡,除了偶爾隨手給她丟過來幾個能吃的靈果之外,壓根就沒分給她半個正眼。
這日林中,四周靜謐得有些滲人。
忽然,隻見側麵的樹林裡猛地衝出一隻巨鷹,那翅膀展開來足有好幾丈寬。
或許是因為墨景這幾日行事太過血腥,在靈獸中傳開了,那巨鷹竟然直接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這麼從他身邊快速掠過,帶起一陣狂風。
江綰見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暗自腹誹道。
這就是傳說中睚眥必報的炎鷹嗎?倒還挺有眼力見兒的。
這幾日下來,江綰心裡越發心虛了,在墨景身邊更是小心翼翼的,連大氣都不敢出,就怕一不小心就打攪到他,然後他一個不樂意,真就把自己給扔這兒不管了。
在進入秘境的第七日,墨景帶著江綰來到了一個神秘的洞穴前。
那洞穴看上去陰森森的,洞口還不斷往外冒著絲絲寒氣。
江綰剛靠近洞口,就感覺一股潮濕陰寒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墨景卻仿若未覺,撈起江綰徑直往裡邊走去,不過在走的時候,他還是抽出了一絲魔氣,如同絲帶般圍繞在江綰身邊。
洞穴裡頭黑黢黢的,越往裡走越是伸手不見五指。
江綰心裡莫名地有些發慌,也不知道是不是作為動物的那種天生的警覺,她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危險正悄然逼近。
正這麼想著呢,就聽到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從洞穴深處傳來,那聲音在這寂靜的洞穴裡顯得格外詭異。
江綰嚇得渾身一激靈,想都沒想,直接就往墨景懷中鑽去,想提醒他有危險。
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直接在江綰耳邊響起,那聲音仿佛要把她的耳膜都給震破了。
墨景皺了皺眉,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朝著洞的四周快速打出幾道魔力,刹那間,洞內有了些許光亮,能勉強看清幾分周圍的情況了。
江綰扭過頭去,這一看,差點沒把她的魂兒都給嚇飛了。
隻見一條巨蟒正盤旋在洞中,那龐大的身軀幾乎占據了大半個洞穴空間。
而被它緊緊盤著的,是一株極小的草,那草的顏色紅得就像要滴血一般,看上去格外詭異。
雖然江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憑直覺就覺得它一定很珍貴。
畢竟她能明顯感覺得到,這條巨蟒跟之前遇到的那些靈獸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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