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子,聽到了些消息,許九筒發話了,不準散貨進入四道口。”
李大山光著膀子,坐在院子裡,滿臉嚴肅的說道。
“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但是我覺得許九筒這招太蠢。”王冕冷靜說道。
“你說對了,這話不是許九筒說的,是他手下,一個叫趙森的人說的,聽說跟了許九筒好幾年了,許九筒會把一些事情交給他處理。”
“趙森?”
“對,據說是許九筒撿來的。”
王冕思索片刻:“還有嗎?”
“有,那一車貨我打聽到了,是李家村油點的貨,李家村是一個叫成明禮的人負責,也是他克扣了柴偉的運費,但是聽說……這個人今天出去旅遊了。”
“旅遊?”王冕麵色古怪。
“對,有些奇怪,按理說這車貨被我們截了,他成明禮應該要負主要責任,這老小子心也是大,還他媽有心情出去旅遊,活的真瀟灑。”
王冕思索了片刻,開口道:“這些信息,除了趙森需要留意一下,彆的都沒有用,我現在感到奇怪的是,這個趙森為什麼沒有來找咱們要這車貨。”
“冕哥,我覺得你說錯了,許九筒可能根本沒把咱們放在眼裡,所以讓趙森做這件事情。”
“你說的有道理,繼續說。”王冕看著振圖。
“換句話說,就算咱們現在把這車貨交出去,許九筒,或者說趙森,同樣不會放過咱們,從咱們接手這批貨的時候,就已經是許九筒的敵人了,冕哥,你信不信,如果你聯係趙森,交出這批貨,恐怕就算多出兩倍的錢,趙森一樣不會答應。”
聽到這話,王冕長舒了一口氣,就在剛剛,和胡震通電話時,王冕還動搖了一絲念頭,就是求饒,向許九筒道歉,交出這批貨,而現在……王冕苦笑一聲,或許是自己太天真,兔子敢摸老虎的屁股,道歉也是死。
“你說的或許對……”王冕開口,忽然間,王冕的電話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
王冕盯著手機,接了起來,沒有說話。
“就是你截了許爺的貨?”
電話裡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很年輕,聽聲音不到三十,問話中帶著一絲傲氣。
“你是誰?”
“趙森!”
王冕雙目微微眯起,他的電話道上不少油耗子都知道,趙森能弄到不奇怪,或者說趙森給他打這個電話,也是情理之中。
“趙老板或許誤會了。”王冕語氣平和的說道:“這批貨,是柴偉過來找的我,聽說成明禮把柴偉趕走了,不要這批貨,我這才留了下來,至於截胡,我可是出了真金白銀從柴偉手中買回來的,何來截胡一說。”
趙森語氣一滯,似乎沒有料到王冕會這麼說,但究竟是倒打一耙還是事實如此,趙森不知道。
“當然了,如果趙老板有興趣,三十噸貨,我可以原裝不動的給你送回去,但是貨款和運費你得付,畢竟這一來一回,我也損失了不少錢。”
李大山目瞪口呆的看著王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