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拉搖了搖頭。
克蕾雅繼續解釋道,“過去我們通過五官來感知世界,然後用範疇規定事物,比如紅色。”
“而這種範疇不會停留在當前的形式,而是隨著人的境遇,而發生變化,比如紅色變成深紅色。歸根結底,它隻是人的一種規定。”
“但是隨著認識的發展和運動,人會越來覺察到事物的本質。但是,有人會認為,即使是這樣,那真實的事物,也隻是受困於自己感覺器官的界限,永遠認識不到真實的事物。”
“聽起來,這樣總是讓人遺憾。”茜拉感歎道。
“不是哦。這個故事的真實寓意是,雖然看起來我們的認知是有限的但恰恰是因為我們是自由的。”
“換個角度看。我們改變了自己,就會創造新的認識。對象的無限性,恰恰是因為人的自由有無限的可能。”
“這個世界很廣闊。隻有我們這樣的生物,是具有無限自由以及可能性的。我們不能為自己設置限製,活在自己規定的理念之中。”
茜拉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她敏銳地捕捉到了最後一段話,“可是,如果你不限製自己,太自由的話,豈不是無法無天的瘋子?”
“但是,你又如何肯定,這種預設是好的呢?”
“如果它是好的,又怎麼會阻礙我們呢?”
“如果一開始人沒有自由,那麼就不會想衝破它,而人有這種受限和突破的欲望,恰恰說明了人的精神的自由”
“所以克蕾雅,你打算獲得真正的自由嗎?”
克蕾雅笑了笑,“沒有絕對,我跟你一樣,也是想憑借自己的喜好,去過好自己認為值得過好的人生。而當前的目標,就是做到自己決定自己命運的程度吧。”
“在這種世界裡,可是非常困難的啊。”
是的,這個好似玩笑的魔幻,甚至來說隱約透露出玄幻色彩的世界裡,幾乎是將“吃人”和“弱肉強食”作為一種顯學擺在明麵上了。
無需特意強調這種權力的邏輯,這裡的人們天然就讀得懂這樣的厚黑學。
這是一個權力結構的世界。
強者有著淩駕他人主體性的權力,他可以任意欺淩弱者,對他唯一的限製隻有可有可無的道德。
而弱者隻能寄希望於強者的一念之間的良心發現。
克蕾雅絕不想把命運的選擇權拱手讓人,就像她得知卡萊爾王國迫害魔法師的時候,毅然決然地打算投奔哈倫公國一樣。
此時,克蕾雅也終於直視了這個問題,投奔哈倫,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因為她的身份,極大概率已經暴露了。
魔女的身份一旦泄露,等待她的將是無窮的追殺。
魔法師結社那群人,也不一定是多麼高尚的人,一把可以無視法則的劍,足以讓無數強者們瘋狂。
那麼顯而易見的答案就是,“茜拉,陪我去禁地走一遭吧。這是我主動要去的。”
克蕾雅的笑容有些可怕,但卻又那麼有吸引力,不,更確切說,是狂氣,
“我要變得更強。所以,雖然很冒昧,你可以教一下你之前獲得神秘呼吸法嗎?”
茜拉聽到克蕾雅的話,臉頰微微泛紅,輕輕咬了咬下唇,然後又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好。我陪你去,我也要和你一起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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