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人相逢之前,他們都有過各自的過往。其中許多,不勝悲涼。
鏡流原是蒼城生人,但蒼城仙舟於星曆6300年被活化行星[噬界羅喉]吞噬,距今已有1800年。在行星級彆的敵人麵前,她無從反抗。
生死之刻,鏡流抓住了三尺冰劍,死戰至援軍到來。
此後,鏡流心死,隻懷死誌,為報血仇。而後,她入雲騎,修劍技,終成羅浮劍首。
龍尊傳承萬世不移,如古海之恒。
自從丹楓出生一刻,他便不屬於他自己。
他繼承了龍尊的名號、責任、記憶,也被束縛在這看似尊貴,實則可悲的身份之內。
這一份束縛的時限,是永恒。
應星的家園被步離人摧毀,變成了武器牧場。血親同胞被儘數轉為養料,而他死裡逃生。他隨商船行至朱明仙舟,成為了仙舟人口中的化外民、短生種。
應星於朱明求取匠造之術,隻為鍛造雲騎武器斬儘豐饒孽物。
但短生種的壽數何其短暫,或許應星窮其一生,也無法為血親報仇雪恨。
景元,羅浮生人。
相傳,父母均為文職的他,在幼年“試兒”類似抓周儀式中,抓起的是刀劍玩具。
後來他不顧家人反對加入雲騎軍,首戰便以智平賊,兵不血刃。
他的智謀被雲騎重用,也被鏡流發現。
最終,在鏡流邀請之下,景元加入鏡流部曲為其效力。
白珩,狐族飛行士,尤擅操控星槎。
她曾追隨開拓,成為無名客,在宇宙間遨遊。但故鄉被戰火點燃之際,她依然義無反顧地投身於戰場之中。
五人的相遇,先後順序未知。
但無論先後,他們都徹底改變了彼此。
直到遇到他們,鏡流才明白何為生機。
應星送她玄劍神兵,丹楓與她切磋武藝,白珩與她酣飲暢談。
而那個年紀最小的少年,在其自身智慧與她的教導相輔相成之下,也成為了雲騎翹楚。
直到遇到她們,丹楓才明白,人生原來可以為自己活。
在他們的眼中,自己不再是飲月龍尊,不必被束縛於責任之內。
他第一次感受到人間的溫度,有了一群真正的朋友。
直到遇到他們,應星才暫時忘記了短生種的倉促。
他打造百種奇物,其中最為著名的四件,正在他的四位好友手中熠熠生輝。
此刻的應星享受著與誌同道合的好友相處的歲歲年年,複仇不再是他短暫一生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