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問你,有沒有這回事?”
“沒有!”慶帝猛地將茶杯摔在地上,“我怎麼可能殺葉輕楣?如果沒有她,我甚至無法登上皇位,慶
國有如今的盛事,葉輕楣功不可沒,我更是打造了她的功德碑,令所有人銘記,我怎麼可能………”
“鳥儘弓藏。”陳平平平靜道。
慶帝瞬間語塞,回過神,他雙目中滿是怒意,“如果你們一定認為是我殺了她,那還說什麼?你們如果一定要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
“陛下。”陳平平的臉上不見喜怒,雙眸如寒潭般深邃,始終都十分平靜,“其實這些年我已經查到了些眉目,這封信並沒有影響到我,隻是讓我確認了此事。”
慶帝瞪著他,許久,又看向範健:“你也跟他一樣想法?”
範健沒有說話,但沉默已經表明了態度。
忽然,慶帝笑了。
“嗬嗬嗬嗬,你們在怪我殺了她?你們覺得我不該殺她嗎?!”
既然撕破了臉,慶帝索性也不再藏了。
他憤怒的指責著葉輕楣,也憤怒的指責著眼前的陳平平與範健。
“你們以為是我殺了她?其實你們又何嘗無辜?!”
“你們都聽她的勝過聽我,二十幾年過去,甚至還要為了一個死人跟我對峙!”
“她想要做什麼?她想要威脅皇權,她想要讓朕這個皇帝坐不安穩!”
“葉輕楣……死有餘辜!”
壓抑在心中二十幾年的怨氣頃刻爆發。
慶帝大聲怒斥著葉輕楣的不是,也大聲斥責著對範健與陳平平的不滿。
在慶帝的話語中,似乎他根本就沒有錯,錯的是這整個世界,好像所有人都對不起他,所有人都辜負了他。
慶帝撕掉了最後的虛偽,瘋狂的斥責著葉輕楣,仿佛自己殺她,都是被逼無奈。
“咳咳……咳咳……”
慶帝忽然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麵色陣青陣白。
他單手撐著膝蓋,瞪著通紅的雙目,咬著牙怒道:“不忠於朕的人,朕殺之何辜?彆說殺了葉輕楣,你們今日如此做,難道就不該死?”
“我明白了……”陳平平點點頭。
從始至終,他都十分平靜,直到現在,他依舊十分平靜的按下了輪椅扶手下的按鈕。
伴隨著機擴轉動,光滑的木質扶手下探出了兩根黑洞洞的槍管。
慶帝麵色驟變,下一瞬就想要逃。
砰!
—砰!
伴隨著兩聲槍響,黑洞洞的槍口中火蛇噴吐,時隔二十幾年,這一對霰彈槍終於發揮了它們的炙熱,扣動了生命的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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