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石當漁民半年後,剛剛有了活力的身體又疲遝下來,身子逐漸瘦弱不堪,乾漁船上的輕鬆活路都沒力氣,身體比以前更差。
不僅如此,比周采石小8歲的弟弟尚誌遠,身體狀況也變差了,先是渾身無力,乾活無精打采,後來身體慢慢消瘦,強壯的體質越來越弱,連漁網也撒不動,撈不動了。
尚誌高吃驚不小,又覺著不可思議,難道內弟的虛症是一種傳染病,將身體虛弱症狀傳染給弟弟。
以尚誌高的閱曆,這種虛症不可能傳染。虛症不是瘟疫,如果真能傳染,那最先受到浸染的應該是嶽父母和自己,而不應該是弟弟尚誌遠。
三兄弟又一起打漁半年後,尚誌遠和周采石的身體一樣,完全垮下來,二人均無力出海打漁。
尚誌高一人獨力難支,停止了打漁作業。
三兄弟不再出海打漁,周采石和尚誌遠的虛症並沒有好轉,兩位同病相憐的兄弟,雙雙倒下了,症狀完全一樣。
尚誌遠也走著看病治療虛症的老路,結果與周采石的狀況高度一致,尚誌遠也變成尚病夫。
最讓人感到驚心的是,尚誌遠未過門的媳婦周彩芬也患上了虛症,患病前後過程與症狀變化,和未婚夫尚誌遠一模一樣,她的虛弱症狀似乎更厲害,大部分時間臥床不起。
最糟糕的是,身體這樣瘦弱的周彩芬竟然懷孕了,身子瘦成麻杆,肚子卻鼓起來。現今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5個月了。
平岩村群眾指責尚誌遠不是個好鳥,他不該與周彩芬未婚先孕,這非君子所為。
村民們罵尚誌遠,不僅將虛症傳染給未婚妻,還讓體質這樣瘦弱的女子懷孕,這不是要母嬰性命嗎?
隻有尚誌高夫妻和周爾農夫婦清楚,周彩芬肚子不是尚誌遠搞大的。尚誌遠是先於周彩芬兩年患上虛症的,以尚誌遠的病弱之軀,是不可能與未婚妻同房的。尚誌遠不具備這方麵的體質,何況尚誌遠還是一位高小畢業的謙謙君子,他不會行此苟且之事。
見多識廣的尚誌高多次詢問過村裡老中醫,虛症可否傳染,老中醫的回答是否定的。
尚誌高也去三門縣公立醫院谘詢過,得到的答複同樣是,虛症不會傳染。
如果周采石,尚誌遠和周彩芬三人互相傳染虛症有些牽強的話,那周彩芬的懷孕就非常奇怪了。這周彩芬是大戶人家出身,知書達理,潔身自好,她絕對不是一位輕浮女子。
以周彩芬的人品,她也不可能與尚誌遠未婚先媾和。
聽著周爾農的講述,溫丹也陷入迷茫之中。
這周采石以警察之身染上怪病,這種折磨人的虛症,猶如失去靈魂的身體,什麼事也乾不成。
周采石所患虛症,波及一同出海打漁的尚誌遠,尚誌遠再將虛症輸出給周彩芬。以此類推,那周彩芬會將虛症輸送給與她最親近的父母親和兄弟姐妹。
誠然,周采石所患虛症,沒有涉及到與他最親近的父母親和姐姐、姐夫,說明這種虛症的傳輸具有選擇性。那周彩芬會選擇誰作為下一個虛症患者的接收人呢?
溫丹百思不得其解。
溫丹深諳煉丹,懂得醫藥知識,他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虛症不會傳染。
既然虛症不可能傳染,那這個病源來自哪裡?周采石又是如何患上這種病的?這絕不會是營養不良或勞累過度所致。
看來,還得進一步了解周采石的病源。
溫丹向周爾農詢問兒子的生活規律和行為習慣,從這些小事和細節上,或許能弄清楚周采石的患病過程。
周爾農說,兒子去職回家後,一直保持著當舊警察時的生活習慣,作息、飲食都很有規律,飯量不減,就是身體瘦弱。
周采石並不懶惰,因為無力乾農活,為了增強體質,他每天下午都會出去散步,去村子背後的荒灘樹林裡,走路鍛煉約兩小時。回來時,很疲乏。
周爾農勸兒子少走些路,散步鍛煉時間不要太長,走不動了就回來,不要勉強。但兒子每天都要堅持走路,說他以目前的身體狀況,最好的恢複體力辦法就是散步。
周采石因為體質差,晚上休息較早,但睡一陣就醒來了,他瘦弱的身體很難一覺睡到天亮。
因為失眠,周采石睜著眼睛捱到天明受罪,他有時在夜晚起床走一陣,等身體非常疲倦了,又上床睡覺,才能睡著。
反正自從患上虛症後,周采石就沒有消停過。
溫丹以前也接觸過虛症患者,他們因為腦神經衰弱,睡不著覺,經常失眠。患者看起來很疲勞,昏昏欲睡,但躺在床上又睡不著,有時整夜不眨眼。
周采石可能也是這樣的狀況,他出去散步或夜遊不足為怪。
但大多數虛症患者通過休養滋補後,就慢慢恢複健康,時間不會超過兩年,就如正常人一樣生活。
年齡大一點的虛症患者,雖然恢複較慢,但隻要堅持療養,管理好自己,適當鍛煉,都會得到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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