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七分飽,周子漾放下了筷子。
拿紙擦乾淨嘴,抬手招了招服務員過來。
“您好,我買單。”
“已經有人給你買過單了,他說是給你的賠禮。”
周子漾隨著服務員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和宋嘉澤四目相對。
見他對麵坐著一位與他年齡相仿的女士,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進信息界麵,飛快的編輯“謝謝”二字,發了過去。
沒有跟他打招呼,徑直離開了餐廳。
“叮~”
聽到手機來信息的聲音,宋嘉澤點開屏幕,簡單的謝謝二字出現在了上麵。
沒有多餘的話,就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多打一個。
和她下午換行李箱時一樣,十分冷淡。
“哥,乾嘛呢。”
“沒乾嘛,你吃飽了嗎,飽了我就上樓睡覺。”
“哼,重色輕妹的東西!
我看是人家周子漾的離開,把你的魂也帶走了吧。”
“你再胡說八道,我不介意現在讓廚師熬一鍋膠水,把你這管不住的嘴給黏上。”
“你倒是黏啊,你要是把我的嘴給黏上了,休想再從我這裡得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雖然我琴藝不如她,但好歹跟她是同個圈子的人,想要得到關於她的消息,應該比你來得容易一些。”
宋嘉琪說的十分得意,難得見他哥如此鬱悶。
宋嘉澤:“”真想把這個妹妹扔掉,不想要了!
耐著性子陪吃飯以慢吞著稱的妹妹將飯吃完,宋嘉澤大跨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哥,你真不回家啊?”
“不回,你自己找司機送你。”
“嘖嘖,你明天記得準時過來。”
“知道了!”
“不要遲到,周子漾不喜歡遲到的人。”
“,知道了!”
回到房間,宋嘉澤坐在沙發上,拿著小小的手機反複編輯文字。
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
糾結再三,最後隻打個“不用謝”三個字發了過去。
周子漾聽到短信聲音,拿起來看了一眼,便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等到快八點,終於再次拿起了手機。
“喂,媽媽,您在乾嘛呢,怎麼才接我電話。”
“我在給你爸爸剪頭發。”
“怎麼又是您幫爸爸剪呀,直接去理發店不更快嗎。”
“你爸習慣了我給他剪頭發,彆人剪他不自在。”
“怎麼會,爸爸明明就是想要享受您的服務,您可彆慣著他。”
“你這個漏風的小棉襖,你爸我讓你媽媽幫忙剪一下頭發怎麼了?
都剪二十年了,沒有人比你媽更清楚我想要留多少長度。”
周湛從媳婦兒手裡將手機拿了過去,自己跟閨女聊天。
“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晚上學校有個小型演出,九點就得去琴房那邊練習,下午還得彩排。
一整天可能沒有時間打電話,我就現在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