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家族困境
納家老宅的會客廳裡，空氣凝重得幾乎要凝固。古董座鐘的滴答聲在這種氛圍下顯得格外刺耳。納夫人端坐在紅木太師椅上，目光銳利地盯著麵前的dna鑒定報告。
"這份報告是真的？"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是的，母親。"納川站在她麵前，姿態恭敬但目光堅定，"準確率達到999。"
納夫人將報告重重拍在桌上："荒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些年來，你一直瞞著我們，讓我的外孫在外麵顛沛流離？"
"不是這樣的，母親。"納川深吸一口氣，"五年前的事情很複雜，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真相。"
"真相？"納夫人冷笑一聲，"什麼真相能讓一個孩子五年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讓他的外祖父在臨終前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外孫？"
提到已故的納老爺子，會客廳裡的氣氛更加壓抑。牆上那幅巨大的全家福裡，納老爺子的目光似乎也在無聲地責備著這一切。
"說吧，那個女孩是什麼來頭？"納夫人端起茶杯，卻沒有喝，"我記得五年前，你為了接手家族企業，不是已經同意和林家的聯姻了嗎？"
納川的眼神閃過一絲痛楚："母親，那全是誤會。五年前的事情是一場陰謀，林氏集團和朱靜怡聯手設計的圈套。如果不是穆醫生保存了關鍵證據"
"夠了！"納夫人打斷他，"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事情已經鬨得滿城風雨，董事會那邊已經有人提出要你引咎辭職。納氏集團創立八十年來，何曾有過這樣的醜聞？"
"醜聞？"納川的聲音忽然變得強硬，"母親，您覺得承認自己的親生骨肉是醜聞嗎？"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讓納夫人瞬間語塞。她放下茶杯，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真的準備為了這對母子，放棄所有？"
"我沒有要放棄什麼。"納川走到窗前，望著老宅後院那棵已經生長了幾代人的古槐樹，"相反，我是要把該屬於他們的一切都還回來。"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走進來："夫人，少爺，門口"
話還沒說完，一陣清脆的童聲就從院子裡傳來："哇，這房子好大啊！媽媽，你看那棵樹，比我們學校的還要高呢！"
納夫人霍然起身，快步走到窗前。隻見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正仰著頭，興奮地指著院子裡的古槐樹。陽光灑在他稚嫩的臉龐上，那輪廓，那神態，簡直就是小時候的納川翻版。
在男孩身邊，淼淼一身簡單的連衣裙，正微笑著聽他嘰嘰喳喳。注意到客廳裡的動靜，她抬起頭，與納夫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納夫人迅速收回目光："你居然把他們帶來了？"
"是我讓他們來的。"納川走到母親麵前，"母親，steven已經五歲了，他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應該認識自己的外婆。"
"外婆？"納夫人冷哼一聲，"你確定他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身份轉變？"
納川正要回答，steven的聲音已經從門口傳來："納叔叔！"
小男孩歡快地跑進來，但在看到納夫人的那一刻，突然變得拘謹起來。他躲在納川身後，怯生生地打量著這位氣勢逼人的長輩。
"steven。"淼淼也走了進來，"來，叫人。"
男孩猶豫了一下，才怯生生地開口："您好"
納夫人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steven。男孩被她銳利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下意識地抓緊了納川的衣角。
這個細節不經意間觸動了納夫人的心弦。多少年前，納川小時候也是這樣，一遇到生人就會躲在她身後，抓著她的裙角。
"夫人"淼淼上前一步，想要說什麼。
"叫我什麼夫人。"納夫人忽然開口，聲音有些哽咽，"你是steven的母親，按理說，應該叫我"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懂了。淼淼的眼眶瞬間紅了："媽"
這聲輕輕的"媽"，像是打開了某個閘門。納夫人快步上前，一把將steven抱起來。男孩雖然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在她溫暖的懷抱中放鬆下來。
"這孩子"納夫人的聲音明顯在發抖，"眉眼真的很像你小時候。"
納川知道，母親的堅持終於被擊潰了。他走到淼淼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外婆。"steven忽然開口，"我可以這樣叫您嗎？"
納夫人愣了一下，看向淼淼："他知道？"
淼淼點點頭："在來之前，我們已經告訴他了。雖然可能他還不完全理解這些複雜的關係，但"
"有什麼好不理解的？"納夫人打斷她，聲音忽然變得溫柔，"我是他外婆，你是他媽媽，納川是他爸爸。就這麼簡單。"
steven眨眨眼："那就是說，以後我可以經常來看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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