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成全真愛
仁和醫院的辦公室裡，穆陽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郵件發了很久的呆。那是哈佛醫學院第三次催促他回複的郵件，邀請函上的期限就要到了。
"叩叩。"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一個護士探頭進來："穆醫生，納氏集團的納夫人來了，說想見您。"
穆陽愣了一下，隨即整理了一下白大褂："請她進來。"
納夫人優雅地走進辦公室，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盒："聽說你一直在做手術，怕你沒時間吃飯，帶了些點心來。"
"您太客氣了。"穆陽趕緊起身接過。
"坐吧。"納夫人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聊聊心淼的事。"
穆陽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平靜："納夫人請說。"
"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納夫人的聲音裡帶著真誠的感激，"如果不是你，心淼和steven可能"
"這是我應該做的。"穆陽打斷她，"我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職責所在。"
納夫人看著他："可是你做的，遠不止一個醫生該做的，對嗎？"
辦公室裡安靜下來，隻剩窗外隱約的救護車鳴笛聲。穆陽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醫院的花園。那裡正是五年前，他第一次見到抱著剛出生的steven的李心淼的地方。
"您知道嗎？"他輕聲說，"那天晚上如果我沒有值班，如果我沒有及時發現藥物的異常，如果"他深吸一口氣，"可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重要的是，他們都平安。"
"所以你選擇了默默守護？"納夫人問。
穆陽轉過身，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因為我很清楚，心淼心裡一直有個人。即使她從未說過，但從她看steven的眼神裡，我就能感覺到。那孩子，和納川真的太像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真相？"
"因為那不是我該說的。"穆陽重新坐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能做的，就是確保他們平安，確保steven健康快樂地長大。"
納夫人注視著他："所以現在，你準備去美國？"
穆陽看向桌上的郵件："是的，哈佛醫學院的教授。可能這是最好的選擇。"
"你告訴心淼了嗎？"
穆陽搖搖頭："等steven的生日過後吧。不想影響他們的心情。"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護士匆匆跑進來："穆醫生，急診科來了個特殊病人，家屬指名要您看診。"
"抱歉。"穆陽起身，"我得去處理一下。"
"去吧。"納夫人也站起來，"晚上steven的生日派對，你一定要來。"
穆陽愣了一下："這不太好吧？"
"為什麼不好？"納夫人溫和地說，"你是steven最親近的叔叔，他一定希望你在場。而且"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話，也該當麵說清楚了。"
急診室裡，穆陽全神貫注地處理著病人的傷口。作為一名外科醫生，他深知每一個細節都關乎生命。就像這些年來，他默默守護著心淼和steven，從未有一刻懈怠。
處理完傷口，他回到辦公室，發現桌上多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那是他準備送給steven的生日禮物——一本手寫的醫學啟蒙筆記，記錄了這些年來他教給steven的每一個醫學知識。
翻開筆記的扉頁，他又一次讀著自己寫下的文字：
"親愛的steven：
當你長大後看到這本筆記，希望你能明白，這世界上有種愛，不求回報，隻願默默守護。
祝你生日快樂，我的小醫生。
——穆叔叔"
合上筆記本，穆陽打開抽屜，拿出一張照片。那是去年春遊時拍的，他背著steven，兩人都笑得那麼開心。照片的角落，李心淼溫柔的目光永遠凝固在那一刻。
"就這樣吧。"他輕聲說，將照片夾進筆記本裡。
傍晚，納家老宅的院子裡燈火通明。古槐樹下擺滿了美食和裝飾，steven的小夥伴們都來了。穆陽站在角落裡，看著李心淼和納川為steven點蠟燭的溫馨場景。
"穆叔叔！"steven發現了他，歡快地跑過來，"你真的來啦！"
穆陽蹲下身，將男孩抱起來："當然要來，這可是我們小醫生的生日啊。"
"你看我的新玩具！"steven炫耀地展示著納川送他的天文望遠鏡，"爸爸說晚上要帶我看星星！"
穆陽看著男孩興奮的樣子，心裡既欣慰又酸澀。曾幾何時，他也幻想過能以父親的身份陪伴這個孩子。但現在，他知道自己的角色該是什麼了。
"steven。"他認真地說，"答應叔叔，要好好學習，長大後當個好醫生，好嗎？"
"嗯！"steven用力點頭，"我要像穆叔叔一樣，救很多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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