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鵬飛一愣神,不禁看得呆了。
他見過的女子雖然不多,但在搖曳的燭光映襯下,這般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的絕色佳人,還真是應了那句俗語‘秀色空絕世,馨香為誰傳?’。
時間仿佛停頓,連空氣都凝固了。
寂靜了片刻,突然身後有人輕輕‘噗呲’一笑,嶽鵬飛猛然驚醒,忙不迭時的把眼光轉向彆處,臉龐一片緋紅,更是顯得手足無措。
“喂,酸秀才,發什麼呆呢?當心我把你一雙眼珠子摳出來,哼。”清風的聲音響起。
那郡主此時也一臉的羞澀,臉頰紅暈,忙岔開話題道:“還沒請教公子大名?意欲何為?”
嶽鵬飛收斂心神,坦然道:“小可姓彭,名飛,閒來無事,遊曆八方,遍訪名山大川,以增見聞爾,還沒請教姑娘名諱是?”
“小女子姓羽,單名一個蝶字,和侍女清風,也是出來遊曆一番的。”那被稱作郡主的姑娘脆聲輕道。
“這是我家郡主,你一個落魄書生,可不要生出什麼非分之想”
“清風,又胡言亂語,你瘋瘋癲癲的說什麼呢。”羽蝶嬌喝道。
嶽鵬飛頓時氣結,翻了一下白眼,心想這小妮子雖然淘氣,但護主之心還是很敏感的。
羽蝶又回首對嶽鵬飛佛了一禮,輕聲道:“清風不懂事,都是小女子的錯,讓彭公子見笑了,她口無遮攔,望彭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無妨,羽姑娘年紀輕輕,就獨自外出遊曆,清風小丫頭也是好心提醒,沒事的。”嶽鵬飛微笑道。
清風跺腳道:“你本姑娘名叫清風,不是什麼小丫頭,我都快十五歲了,哼、”
“好的,小丫頭,以後我注意,不再叫你小丫頭了,好嗎?”嶽鵬飛嗬嗬一笑。
清風小臉憋的通紅,指著嶽鵬飛脆聲道:“你你你還在叫,氣死我了,還想有下次,郡主,這酸秀才不像是個好人,咱們要當心點,他”
“好了,清風,快招呼彭公子坐下吃飯吧,你看菜都快涼了。”羽蝶嬌喝道。
三人坐下吃飯,由於是陌生人剛湊一起,未免有些尷尬,匆匆吃過後,嶽鵬飛告辭,回到了一樓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嶽鵬飛起床,早早就離開了客棧,為保險起見,他一路上就跟普通人一樣,早起趕路,天黑才投宿。
。。。。。。
直到日上三竿,羽蝶和侍女清風,才匆匆起床洗漱,下樓一問店家才知,彭公子早就離開了客棧,走了不知有多遠了。
昨晚自嶽鵬飛離開後,清風一直在羽蝶跟前喋喋不休,向郡主大談彭公子的不是,好不容易睡下,可嶽鵬飛的音容笑貌,久久縈繞在羽蝶腦海,揮之不去。
一夜無眠,直到黎明,才朦朧睡去。
“好在那彭公子一早就走了,要是讓他看到自己如此嗜睡,那可丟死人了。”羽蝶心裡忖道,想到此不禁臉頰一紅。
不知怎麼啦,自從上次聽到嶽鵬飛隨口吟誦詩詞,到昨晚主動調換房間,嶽鵬飛的身影,總是時不時的浮現在羽蝶腦海,越來越清晰。
“我這是怎麼啦,在王府裡,所謂的青年俊傑,見過的天驕翹楚,數不勝數,怎麼卻被這書呆子吸引了,不應該呀。”坐在馬車裡,羽蝶喃喃自語道。
馬車外,清風正駕駛著馬車,急速向前奔跑,彆看她人小,駕起馬車來,卻顯得駕輕就熟,像老手車把式一樣,泰然自若。
直到晌午,在官道的一側,才看見嶽鵬飛,正坐在不遠處溪邊的樹蔭下,就著溪水,吃著隨身帶的乾糧,悠閒自得。
馬鞍被取下來,放在一旁,那匹瘦馬,也在下遊一點的地方,啃著溪邊的青草。
“清風,停下,你在路邊等著,我找彭公子談點事情。”羽蝶叮囑道。
清風一愣,把馬車停在了一棵大樹下,嘟著嘴道:“郡主,那酸秀才文縐縐的,有什麼好談的,咱們還是趕路吧。”
“住嘴,就你話多,待著就是啦。”羽蝶說完下車,緩緩的朝嶽鵬飛走去。
嶽鵬飛吃完乾糧,正準備閉眼假寐一會,突然耳邊傳來一聲輕喚:“彭公子,好雅致啊、”
嶽鵬飛睜開眼,一縷精光一閃而逝,隱藏的很是巧妙,近在咫尺的羽蝶,根本來不及發現。
“羽姑娘,中午好,怎麼?你們也在此停歇?”嶽鵬飛詫異道。
羽蝶取下頭罩,長發披肩,全身白衣,在陽光的映襯下,更是燦然生光,一身裝束猶如仙女一般,肌膚勝雪,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跟前,而自己竟然沒有一點察覺,看來麵前這女子,絕非尋常之人,雖然自己同樣感應不到對方修為,但說不定和自己一樣,是使用了手段,隱藏了修為的。
昨晚他就察覺到小丫頭清風,彆看年紀尚小,可修為已經不低,達到了築基巔峰,天賦異稟。
還真是小瞧了這西部之地,藏龍臥虎不少,差點就看走眼了,看來一路上小心翼翼是對的,師門二師兄先覺的勢力,在九州大陸各地,是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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