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王華才和樓月疏,認識的時間一久。
他漸漸的就明白了,他們和樓月疏,從一開始就不是一路人。
他也清楚了,為什麼老板從來沒有,想要把樓月疏,給拉攏過來的想法。
鄭千不是沒有想過,但他清楚,樓月疏是不會加入他們的,包括簡期也不會。
在樓月疏和簡期小的時候,他曾經用了很多,隱晦的方式和方法。
試圖想要激起,簡期和樓月疏心裡的邪念。
他甚至想要知道,這兩個孩子的想法,有沒有偏激的地方。
或是有沒有什麼弱點,鄭千曾經假裝無意的問簡期。
他問簡期:“阿期,你恨你的親生父母嗎?”
當時還在上小學的簡期,立刻乾脆的回道:“不恨。”
鄭千沒有想到,一個那麼小就被拋棄的孩子。
他竟然不會怨恨他的父母,鄭千繼續又問道:“為什麼不恨呢?
他們拋棄了你啊?”
當時的簡期還小,沒有感覺到鄭千這個問題裡,包含著隱形的惡意。
小簡期很是認真的回道:“我不恨他們,如果他們不拋棄我。
我也遇不到阿疏了。”
鄭千口吻有些急切,他蹲在簡期的麵前。
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非常認真的問道:“和阿疏相遇,就這麼重要嗎?
重要到可以不要父母,可以接受被父母拋棄嗎?”
小簡期當時並不明白,師傅問他這些問題的隱含意思。
他隻是堅定的點頭,並回答道:“很重要,我寧願被他們拋棄。
我隻想和阿疏生活在一起,有沒有親生父母不重要。”
鄭千當時是覺得,樓月疏太過倔強。
那個小孩是不可能,被他成功的拉攏,成為他繼承人的。
所以他把目標,又放在了簡期的身上。
他本以為親生父母,也許能成為簡期的弱點。
但是他想錯了,簡期沒有任何弱點。
能夠控製住簡期,隻有拿捏住樓月疏才可以。
但很顯然,樓月疏不可能被拿捏。
多年的試探,多年的相處。
鄭千早就打消了,要把樓月疏和簡期,培養成為繼承人的想法。
粟城的那些人,包括莫曼,他們都覺得,鄭千沒有了培養繼承人的想法後。
應該不會在北臨,再加大資金投入,來裝修和擴大拳館了。
但鄭千仍然還是,把拳館弄的更加的專業了。
他對粟城其他的高層,他的說法是,可以更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
但實際上,王華才和劉宇達他們都很清楚。
老板是為了那個小姑娘,才會費時又費力的,來擴大拳館的。
可是鄭千的一腔愛意,樓月疏是一點也沒感受到。
她是真的以為,自己的師傅想要,把拳館開大,然後多多賺錢的。
所以她從來沒有去,新裝修好的訓練室裡去練拳。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那個最破舊的訓練室裡去練。
而且她用的鍛煉器械,都是最破舊的,她從來都不用新的。
但是,明明新的訓練室,新的器械,都是為她精心準備的。
但她一次也沒用,有的時候,劉宇達他們都懷疑。
是不是樓月疏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
知道老板用的錢,都是販毒所得。
所以她從來不在老板這裡,去占什麼便宜,或是去白白的去享受些什麼。
鄭千很清楚,樓月疏他們沒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之所以,不願意去新的訓練室,不願意去享受,自己帶給她的一切便利。
隻是因為樓月疏覺得,她師傅賺錢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