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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人恨不得多聽我唱幾句呢,我的聲音…難道不好聽嗎?”
二娣被靜之說得心氣有些不順,仿佛要跟她置氣般,他一直維持著戲嗓,又故意掏出腰間掖的粉色帕子絞了絞,捏成一團往靜之臉上揚去。
帕子是紗質,普通人扔過來,理應在半空中就散開,他這一擲,好似用了寸勁兒,都快到靜之眼前了,仍是團狀。
靜之剛嗅到一點迎麵而來手帕的香氣,一隻肥厚的手突然從她餘光滑入,眼瞅著就要接住那團手帕,她鬼使神差,不想讓那臟手碰到二娣的東西。
於是左手滾著那流氓手腕往下一按,右手成爪穩穩接住帕子。
接住後,她卻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拿這條帕子怎麼辦才好。
手僵在麵前,拇指與食指不由自主撚了撚那還帶著餘溫的帕子。
“你一個女人,要什麼戲子的帕子,不要就彆捏著,給我!”
那仿若地主家傻兒子的凸嘴流氓左手被靜之死死捏著,見靜之抓著帕子不動,竟右手抻直做鞭狀,朝靜之太陽穴襲來。
“呦,還懂聲東擊西呢,傻…傻子!”
剛剛被二娣一罵,那句傻逼,靜之此時怎麼也罵不出口。
她心裡閃過一絲怪異,身子卻是下意識地側身躲過一擊,又趁流氓身子慣性朝前,腳底猛猛踹向他腳踝。
流氓當即臉朝地麵紮去,一顆帶血的牙崩到對麵二娣腳邊,二娣嫌棄得提著裙擺翹起二郎腿躲過。
這時流氓捂嘴悶哼不止,兩個跟班趕緊上前一人一手把他往後拖。
見二娣一動,靜之右手手腕用力使了幾分力氣將帕子又擲了回去,她有意試試她,畢竟她剛剛擲過來的力道,可不像一個普通花旦能有的。
輕微破空聲響傳入耳際,二娣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眼看帕子成團劃過他臉側,靜之以為她接不住時,二娣頭一側,伸出二指穩穩夾住又撈了回來。
卻是把那帕子散開抵到唇邊輕笑一聲,嗓子越發婉轉,又故意拿蘭花指虛空點一下靜之:“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靜之瞬間明白林風平時被她調戲時的感受,手腳發麻,頭腦發懵,喉嚨裡跟堵了團棉花似的,半晌才囫圇說了句:“好,好聽,就是有些不習慣。”
畢竟她對林風的印象從來都是正經且嚴肅的,私底下他有時也會向她彆扭的撒嬌。
但她從未想過,這張熟悉的臉,還能如此……嬌,嬌俏。
是的,嬌俏。
她想破頭,也想不出來,這兩個字竟能如此怪異又和諧的安在這張臉上。
那流氓見這兩個美人居然兀自聊起來了,自尊心瞬間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他呸了口血沫,跟兩個跟班暗暗對了個眼神,三人瞬間一擁而上,各個捏緊拳頭一個直拳就朝離他們最近的二娣打去。
二娣穩穩坐在椅子上,手上你來我擋,以柔克剛,一一化解他們的招式,她眼皮耷拉一下,看這三人下盤沒一個穩的,嘴角突然勾起,左右腿一抬,突然狠狠踹向兩個黑衣嘍囉胸口。
靜之也不知道這二娣削瘦的身板哪兒來的力量,那兩個嘍囉被她這一踹竟然飛了出去。
那凸嘴流氓見隻剩他一人進攻了,他心一急,竟然不管不顧的,左右手前後狠狠發了兩拳,欲趁二娣不備,打她個措手不及。
哪知二娣又是翩然一笑,纖長的兩手貼著他腕部一轉,先後卸去他兩手力道,流氓見手到眼前,趕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身子往前一帶,另一手還沒捏起拳頭發起進攻呢,二娣順勢向前,肩膀一側猛地發力,把他懟翻在地。
那凸嘴男哀嚎一聲剛要爬起,二娣一個側身入馬,穩穩坐在他身上,甚至還有閒情翹起小二郎腿對著靜之眨了眨眼,接著話題:“怎麼不習慣,長這麼大沒看過戲呀~”
靜之瞬間感覺一陣窒息,她僵著脖子緩緩側過臉去,不敢再看二娣那雙仿佛帶著鉤子的眼:“看過。”
電視上看過,社區裡過年過節的時候也看了幾場,但她就是覺得怪怪的。
頂著林風的臉,做著這樣的舉動,讓她不禁感覺一陣新奇,又怪,又讓人怪想再看幾眼。
這樣想著,她偷摸斜過眼珠子瞄了二娣一眼,哪知他正盯著她瞧呢,這一下就被抓到了。
二娣看著她側著的臉,紅到透亮的那隻耳朵,暗暗一笑,於是故意朝她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