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找到_給病態反派下藥的炮灰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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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僅剩不多了。

他垂下眼瞼,神色冷淡,反手捏住她的後頸,淡聲道:“安靜些。”

唐嫋衣抿住唇,麵色蒼白地頷首,然後在前麵領路。

幸好夜色很深,她對季府的布局也十分熟悉,此人身受重傷應是有人在追,現在沒有人的地方她倒是知曉有一處。

後院堆放雜物的柴房被推開,一束月色從門口灑進滿地慘白。

唐嫋衣走在前麵將跨入門階,身後的人忽然無力地壓來,若非他及時用手擋住她的臉,此時已經磕在了地上。

男子寬大的身軀如是巍峨的山,靠得近,那股冷冽的氣息直衝她的鼻翼。

還不待她伸手推人,後頸的長發忽然被撥開,冰涼的唇瓣突兀地印在後頸凸出短骨上,氣息覆在肌膚上令她頭皮發麻。

“你……”唐嫋衣大驚,剛出口驀然轉了音調,低頭哼出的軟柔又難受的鼻音。

後頸被咬住了,尖銳的虎牙刺破脆弱嬌嫩的皮膚,齒尖深陷鮮血淌下,又疼又癢。

他忍不住伸出舌尖,卷過那些血,喉結滾動將腥甜的血全都咽下,呼吸紊亂不穩。

男人失控地圈住她柔軟的身子,近露下頜的臉深深地埋進她的頸項,冷靜的眼中露出如癡如迷。

許是因為咬得過重,身下的女人聲線輕柔地發出壓抑的呻.吟。

“彆、彆咬了。”唐嫋衣欲哭無淚,雙眸淚霧地用手背壓住唇,防止自己叫出聲被人發現。

早知他是個變態,她剛才就該跳河跑的。

聽見她微弱的聲音,他顫了顫眼睫,理智緩緩從瘋狂中恢複,但並未鬆唇,舌尖抵住傷口緩慢地吞下。

他垂下泛紅的眼瞼。

慘白的月光恰到好處能看清她。

少女微顰的眉如翠羽,肌賽白雪,烏黑的長發淩亂地覆蓋在,一副隱忍得泫然欲泣。

楊妃薄春衫裹身,因適才他失控的舉動而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殷紅的血順著脖頸蜿蜒滴落,如雪中一抹紅。

脆弱、無助。

他移開貼住她脖頸的唇齒,鬆開禁錮她的腰身,壓住她的身子翻躺在一旁,低聲喘息。

饒是如此他也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冷厲的眼眸如陰冷的蛇纏住她。

唐嫋衣察覺他冷靜了,捂住已經沒在流血的脖頸,連滾帶爬地坐起來,但手臂卻被冰涼的手指扣住。

“今夜之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唐嫋衣便接過話,忙聲回應:“我以神佛發誓,今日之事絕不告知他人。”

反正她也不信神佛。

他捏住她皓腕的手一頓,然後緩緩閉上眼,高束衣領裹住的喉結輕緩地滾動,聽不出情緒地‘嗯’了聲。

手指鬆開那一瞬間,唐嫋衣不敢多逗留,生怕他後悔了,腳步紊亂地跑出柴房。

明月高懸,清輝氤氳地灑在矮小狹窄的院子。

身著玄袍的男子屈起修長的腿坐靠在門框上,凶獸麵具遮得隻剩精致的下頜,慘白的唇瓣沾著未乾的血,目光冷注視著唐嫋衣離去的方向。

良久後。

他垂下頭露出腰際猙獰的傷口,舌尖似還有那股子腥甜味,低聲發出不明的嗤笑。

“原來你在這裡,終於…找到你了。”

接下來隻要殺了那些人就可以了。

.

沒離開多久,唐嫋衣便聽見明月廊那邊傳來尖銳的叫聲,周圍也都亂糟糟的。

顯然是有人發現了那具屍體。

跑了幾步,唐嫋衣腳步驟然停下,咬著後牙裹緊衣襟遮住齒印轉身。

她似是剛從江曦院那邊聽聞了聲響,是與其他人一般過去看情況。

再次過來時明月廊已經擠滿了人。

晚來一步的唐嫋衣在人群中觀見了夏笑。

夏笑一見她無事鬆了一口氣,連忙上前:“姑娘。”

唐嫋衣頷首,留意到沿路的人皆在悄聲議論,死的那人似乎是府上的四老爺。

四老爺,季秀章,是府上唯一一位在外沒有任何官職,甚至也沒有從商,依著季老夫人的喜愛,一直待在府上好吃懶做之人。

季秀章尋常不是在秦樓畫廊吃酒狎妓,便是去南街賭坊一擲千金。

最主要的是季秀章出奇厭惡季則塵,因為那雙異於常人的眼眸,他從不避諱所有人地喚他孽障。

如今這人十分湊巧地死在了明月廊,而明月廊上遊便是瀾園,屍身是從上遊流下的。

究竟是季則塵所為,還是剛才那個渾身皆是危險氣息的男人?

夏笑靠近才見唐嫋衣臉色雪白,以為是被死人嚇到了,便安慰道:“姑娘勿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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