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背對著林青棠,小肩膀微微顫抖,生氣的他揮動著熊掌,好像要推開一切讓他不高興的事物。
他用力地跺腳,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顯得既生氣又無助。
開陽的阿母心疼地把幼崽帶到懷中,柔聲細語地安慰幼崽有些破碎的心靈。
圍觀的獸人中冒出一聲非常刺耳的叫喚。
“什麼聖雌?她身嬌體弱,還沒有覺醒出像丹若聖雌一樣強大的異能。”
“獸神大人怎麼會看上她?”
林青棠的目光轉冷,眸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光亮。
這個聲音聽起來非常耳熟。
又是一位上輩子的熟人。
是熟人。
那可就好辦了。
“那咋了?獸神樂意,你否定獸神大人的決定?膽子可真大。”
林青棠眼裡的淒婉倏然不見,快得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絕對不會讓上輩子的災厄重演。
林丹若不動聲色的朝一個方向看了一眼,對方的臉色刷的白了下來。
“好了,孩子們的一場鬨劇罷了,怎麼上升到這個地步?”
“大家不如散了,一起為接下來的雪季做準備。”
雪季。
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眾獸恍惚意識到這是彆獸的家事,就算同在一個部族,他們也隻能當一回群眾。
林丹若的活很有說服力。
不一會兒的功夫,院子裡的幼崽都回了家,隻剩下南葉被阿父罰站在原地。
林丹若臨走前的眼神意味深長,話中也是一樣。
“青棠,你要好好修養身體,缺什麼要什麼都可以和姐姐說,姐姐和你才是一家人。”
一家人。
林青棠心中隻覺得可笑。
就是這個一家人,讓她英年早逝,死不瞑目。
她也懶得再說話,剛才的一番爭論消耗不少她的力氣。
林丹若的白熊獸夫將她抱在懷裡,深深看了一眼禹琛後離開小院。
“他們感情真好,令人羨慕。”
林青棠睫羽眨動,從禹琛的視角正好能看見她眼底一掠而過的霧氣。
她再抬眸已是神色自若,微微笑道。
禹琛用力攥了攥手,壓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帶著幾分苦澀開口。
“你是聖雌,擁有選擇獸人結侶的權利。貝爾部族的獸人很多,總有一個是你喜歡的。”
林青棠咳嗽一聲,心底暗罵自己調戲獸人的毛病真是改不掉了。
禹琛一臉落寞的都快哭了,她心中升騰起莫名的負罪感。
林青棠瞥見還在場的南葉,有些驚訝。
“他們都走了,彆戳在那兒了。”
南葉輕輕嗯了一聲,默默站在禹琛身後,借著成年熊獸的體格擋住自己。
“謝謝聖雌願意為南葉說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
他全身被阿父不留情的揍了一遍,本來就不結實的皮肉現在青青紫紫,有些嚇人。
雌性都是嬌弱的,他不想讓自己的這一副醜陋的外表驚嚇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林丹若到場的時候,南葉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
撒嬌是幼崽的本能。
南葉本能的想像聖雌傾訴自己的委屈,但林丹若是來為開陽撐腰的。
林青棠揉了揉南葉頭頂的幾根呆毛,安慰道:“你才多大就想著報答我?不如自己早點長大,像禹琛一樣可以獨擋一麵,到時候也不遲。”
她走到禹琛身旁,輕輕將南葉臉上的淚痕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