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千兩銀票砸在桌子上。
在場的食客們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即便他們已經吃過晚飯。
算上之前的兩張銀票,這可是整整三千兩銀!
尋常後天武者,沒有關係背景的話,很難攢這麼多錢,畢竟練武是很費錢的,沒有超支都算是不錯的了。
似那王奔,十幾年不也就攢了三百多兩銀子麼。
隻有到了先天武者級,那攢錢速度才叫快,實力決定賺錢的速度。
絡腮胡和廖鐵頭對視一眼,兩人非常默契地達成聯盟協議。
先將客棧裡的覬覦者清掃乾淨,再一分高下,省得兩敗俱傷,被人撿了便宜。
砰!
又是一張銀票,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
砰!
又一張!
陳勝的胸襟好似聚寶盆似的,掏出一張又一張銀票。
掏到五千兩時,廖鐵頭和絡腮胡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可陳勝依舊還在拿。
到最後,桌子上堆起一疊銀票,有百兩的,五百兩的,一千兩的,估摸著總數至少一萬五千兩打底。
“咕嚕!”
不知是誰咽了口唾沫。
然後便是一片咽唾沫的聲音。
此時的廖鐵頭和絡腮胡汗流浹背,神情有些慌張。
他們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能拿出上萬兩銀子的人絕對不簡單。
老人算計壞水多,女人狠辣毒心腸。
小孩未必心思純,殘疾不強活不長。
隻有這時候,這首給予江湖新人警告的打油詩才被人們想起。
“這,這位少年,是在下孟浪了,看來你並不需要保護。”
廖鐵頭拱手,轉身就走。
“我沒說你可以走了啊。”
陳勝冷聲道。
廖鐵頭身子頓時一僵,回過頭,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您,您有何吩咐?”
該硬就得硬,該慫就得慫。
江湖多的是欺軟怕硬的家夥。
“你和你的人,留下一半銀子。”
陳勝說道。
一半銀子,該死,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廖鐵頭雙拳緊握,眼裡閃過一絲憤怒。
他開口向陳勝要一半銀子保護費的時候,可沒想過自己是獅子大開口,反而覺得很仁慈呢,隻拿一半。
但事落在他身上,那就不一樣了。
黑,真特麼黑。
嗖!
廖鐵頭還在權衡利弊。
絡腮胡沒有絲毫猶豫。
他邁開腿,飛也似地衝向客棧外。
廖鐵頭付一半身家,他肯定要付出全部。
這還猶豫什麼,跑就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