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陳大文,故意傷人,致使陳小四身死,按律當斬,其餘幫凶,杖一百,徒五年。”
縣令當場宣判結果。
他看向宋瑞,諂媚道:“大人,您看這成嗎?”
能當上縣令的,自然對常用的律法有所了解。
畢竟好官要依法判決,而貪官則鑽營律法漏洞。
“我看這還不成。”
宋瑞瞪了縣令一眼,朝著圍觀百姓朗聲道:“陳大文之父陳富祥,為讓其子逃脫律法審判,賄賂縣令,按律當杖五十,徒一年,罰銀千兩以賠付原告張彪。
縣令受賄,妄圖包庇殺人犯,當查沒所收銀兩,杖一百,奪去官職,但念其要配合本官查案,杖刑延後,官職暫不剝奪。”
說完,宋瑞看向張彪道:“張彪,此等結果,你可滿意否?”
“滿意,滿意,謝大人,謝青天大老爺。”
張彪叩首哭泣。
本以為兒子就這麼不明不白死去,沒想到還有申冤的機會。
殺人者償命,他已經不再奢求什麼了。
“既然如此,那就行刑吧。”
宋瑞冷著眼看向縣令。
縣令渾身一顫,連忙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道:“行刑!”
“威武……”
差役們水火棍敲地,這次倒是整齊威武了許多。
“大人饒命啊大人!”
陳氏父子腿都軟了,連忙磕頭求饒。
我特麼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麼饒你們?
縣令心裡暗罵,咬牙道:“還愣著乾什麼,對陳富祥實施杖刑,將陳大文拉到菜市口刑場斬立決!”
陳富祥聞言破罐子破摔,破口大罵:“狗官,你不得好死!收了我們家那麼多銀子,你……”
此情此景,讓看了第一場好戲的觀眾們有些眼熟。
好家夥,這不是之前張彪罵縣令時的樣子嘛。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給我把他們倆拿下!”
縣令也一如既往地惱羞成怒,讓差役那些陳氏父子。
陳氏父子剛剛挨過宋瑞的板凳,即使差役們都是軟腳蝦,他們也壓根掙脫不了。
“陳小哥,你親自押著陳大文,差役帶路,前往菜市口斬首示眾!”
宋瑞說道。
陳勝沒好氣道:“得令。”
這老登,真把他當下屬使喚了。
看把你能的,一個月後案子沒查出來,宋老登,我會去牢裡探監的,說不定還得幫你收屍。
“青天縣三使,我要你執行對陳富祥的杖刑。”
宋瑞繼續道。
“是。”
三使連忙點頭會意。
他保證會把陳富祥打得屎尿齊流。
“不,爹,我不想死,救我,救我啊!”
陳大文抱著陳富祥的大腿痛哭流涕,死活不鬆開。
來時有多囂張,有多趾高氣昂,現在就有多驚慌失措。
“兒啊,我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