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陳勝聽完陶宗旺的講述後也是感慨道：“老陶，慈幼院的孩子們過得還好吧？”
“好著呢，都在稷下學宮讀書，我最近還去看望過他們，隻不過……”
陶宗旺小心翼翼道：“陳少俠，宋瑞大人他……”
帝都發生的事，還沒有傳到稷下。
陶宗旺每次去慈幼院，麵對那一雙雙真誠的眼睛，問著“宋爺爺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的話，他都有些答不上來，加上忙於組建稷下漕幫的事，也沒有派人刻意去打聽。
“啊哈哈哈……你們宋爺爺啊，正跟陳少俠在帝都除貪官呢。”
陶宗旺隻能根據在帝都臨彆前的情況，打著馬虎眼解釋。
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宋瑞敢砍了太子的頭。
“宋瑞？是稷下的宋師兄嗎？”
許仙挑眉道。
“哦？許大哥也認識宋老先生？”
陳勝好奇道。
許仙點頭道：“書院現在還流傳著宋師兄聯合宰予師兄在朱子學堂門口潑糞的故事呢。”
陳勝：？？？
聽著有些離譜，但好像是宋老登能乾出來的事兒。
“所以陳小哥你和宋師兄在帝都到底乾了什麼？才會讓你受這一身傷？”
許仙問道。
陳勝身上的傷，要不是醫學奇跡，他都可以宣布直接吃席了。
骨頭全斷，五臟六腑震裂，大出血，能活著簡直是老天爺保佑。
“宋瑞啊……”
陳勝長歎一聲，“他死了，墓就埋在帝都麒麟城郊外的一處長亭古道邊。”
“死，死了？”
陶宗旺和許仙都愣住了。
“是啊，他想改變大乾，最後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回天，於是，他選擇了以死明誌。”
陳勝自嘲道：“而我，也是托他的福，引得夫子護持，九死一生，逃出那個繁華且肮臟的地方。”
現場氣氛有些凝重。
小青抓住了陳勝的手，鼓起勇氣道：“人回來就好，小瞎子，以後就陪我一起，一起玩吧。”
“或許吧。”
陳勝搖了搖頭，淡笑道：“不說這個了，老陶你夠可以的啊，在帝都當分舵主還掛著個副字，如今在東州卻是高升了啊。”
“啊這……僥幸，僥幸。”
陶宗旺有些不好意思，同時心裡也為自己在風暴降臨前離開帝都的決定感到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