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既然你這麼上道,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崔二狗笑指趙鐵柱雙眼道:“正所謂人配衣裝馬配鞍,狗配鈴鐺跑得歡,要想不得罪人,就得有一雙善於觀察的眼睛,招子不亮,死了也是白死,明白嗎?”
“明白明白。”
趙鐵柱連連點頭,畢竟已經當職兩個月了,基礎的東西他還是懂的,要是人不夠機靈,那主家也不會讓他來守城門。
“明白歸明白,可你小子火候還差得遠呢,得勤學苦練。”
崔二狗又指著自己的眼睛道:“老子這招子一眼就能看出人身上最值錢的東西,越是值錢,咱就就越是吃罪不起,哪怕是商人車隊,遇到了也得客客氣氣,畢恭畢敬的,在車隊旁轉悠兩下,意思意思得了,可彆死心眼去翻人家的貨,懂嗎?”
這時候能進出玄武城買賣的商人,那個不是和崔家沾親帶故,或者乾脆就是崔家的生意買賣,他們這倆守衛意思一下,快步圍著車隊轉悠兩下,表示自己儘忠職守了,然後再畢恭畢敬地放行。
要真拿手裡的長槍去搗鼓車裡麵的貨,一一翻開來檢查,那恭喜你,正常的貨你這樣搞,頂多被辭,要是捅出來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那就請你去死!
“懂了懂了。”
趙鐵柱心中默默記下,看到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騎著快馬朝玄武門疾馳而來,忍不住看呆。
無他,這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趙鐵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這叫年輕氣盛火旺的他怎麼能忍住不多看幾眼。
不過趙鐵柱牢記崔二狗剛才說的話,攔都不敢攔,任由那女人進了玄武城。
真漂亮啊,那膚色白的,那五官精致的,那身體玲瓏的。
要是能娶到這樣的女人,就是死了也值當了。
啪!
一個巴掌重重地乎在趙鐵柱的後腦勺上,打斷了他的意淫。
“直娘賊,你……”
他怒了,回頭望去,想看看是誰打擾了他白日做夢,卻不想正對上一臉怒容地崔二狗。
崔二狗生氣地揪起趙鐵柱的耳朵,大罵道:“你特娘的不要命啦!”
“嗷嗷嗷!崔哥,崔哥你輕點,俺,俺怎麼不要命了,俺沒攔著啊!”
趙鐵柱感到十分委屈,他這都是照著崔二狗說的做啊。
看人下碟,穿得華貴的不攔,沒毛病啊。
“瑪德,叫你看人,沒叫你一直看人!還好那貴人縱馬疾馳,沒看到你,不然就你那副死盯著人家的樣子,她用馬鞭把你活活抽死都不會有人管!”
崔二狗拍打著趙鐵柱的臉頰道:“小子,你崔哥我再教你一個道理,你就是看人,也彆特麼多看,不然遇到不講理的主兒,你死了也白搭!”
那高頭大馬,那華貴衣服,起步也是世家小姐,還很有可能是宮裡來往,某個皇子或公主的貼身侍女,出來辦事的,敢多看幾眼,人家能以妨礙公務的名頭把你直接給宰了!
“啊?原來是這樣?崔,崔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趙鐵柱是個機靈的人,稍微琢磨一下崔二狗的話就明白其中關竅,頓時冷汗淋漓,後怕不已,從此明白一個道理,美麗的女人不屬於自己,這輩子隻能找對門家翠花似的姑娘喜結連理。
“哼,算你小子識相,你崔哥我再教你一個要記住的點!”
崔二狗故作高深道:“記住,有些人哪怕穿得不怎麼樣,也不能得罪!”
“啊?”
趙鐵柱迷糊了,“崔哥,穿得好的不能得罪,穿得不怎麼樣的也不能得罪,那要我們乾什麼?”
“我說的當然不是這種穿著一般的人!”
崔二狗朝著一個衣服肩膀,手肘上有補丁的平民惡狠狠道:“入城費十文!”
那平民嚇了一跳,但還是老老實實掏錢進城。
“瞧見沒。”
崔二狗指著那入城平民的背影道:“這家夥就是一般人,麵相苦哈哈,衣服肩膀、手肘處有補丁,要麼碼頭扛包的,要麼是個挑夫!但有的人穿的不怎樣,不代表他是一般人,從外地來的人可不會穿華貴的衣服一路風塵仆仆!”
趙鐵柱聞言更迷糊了,“崔哥,按你這麼說,那光憑眼睛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啊。”
“那是你還不夠火候!”
崔二狗得意道:“當衣著不能看出人的身份地位時,你就得學會看氣質!”
“氣質?”
趙鐵柱撓了撓頭,有些納悶。
“對,就是氣質!”
崔二狗點頭道:“你看剛才那個扛包的,一臉憨厚,走路小心謹慎,見著我跟耗子見了貓似得,都不敢直視,你說他能是個不一般的人嗎?
不一般的人,哪怕穿的普通,但卻是一臉淡定,走路大大方方,見了我跟看見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彆,這種人就不是我們能吃罪得起的!”
趙鐵柱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道:“原來如此,崔哥真乃神人也!”
他從沒想到看門居然還有這麼深的學問。
“切,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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