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
一早,特大新聞,林氏集團,危。
三個被扒光了的老男人在警局門口親述他們與林氏負責人的種種,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
市南的頂層豪宅裡,床上女人再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也跟著醒來。
腳腕手腕上的傷因為這個月份的乾燥而好像隨時要再裂開。
不過很快,有濕潤的藥膏抹在那上麵。
她緩緩地睜開眼,努力往自己腳上看去。
她看到穿著潔淨的白襯衫的男人正坐在她腳邊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早。”
他未抬眼,卻知道她醒來。
顧唯一嗓子動了動,但是未能發出聲音來。
她隻靜靜地看著,他現在對她尚有耐心的樣子。
“林有為已經被帶走接受調查,昨晚那三個人也已經去警局自首。”
傅景豐話像是沒說完,但是他停下了。
顧唯一望著他耐著性子給她用棉簽抹藥,嗓子裡的乾癢過去,她終於發出點沙啞的聲音:“林若冰呢?”
他手上的動作未停,隻是隔了幾秒才說:“她在外地還沒回。”
顧唯一有種現在還不能把林若冰定罪的預感,林若冰總是能借彆人的手。
“我們什麼時候去離婚?”
顧唯一問他。
傅景豐將她一隻腳踝上的傷擦完藥,又握著她另一隻腳,“等你傷好吧。”
顧唯一沒再說什麼。
都是皮肉傷,去民政局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她又發高燒,眼皮總算是不再亂跳了。
三天後她退燒,安安被傅景豐接回家。
安安去到他們臥室,趴在她身邊問她,“媽咪,安安要有妹妹了嗎?”
顧唯一把安安摟到懷裡:“應該不會這麼快,不過安安這麼喜歡妹妹嗎?”
“嗯,弟弟也行。”
安安想了想,突然又說。
顧唯一聽的笑起來。
傅景豐穿著黑西褲跟白襯衫,套了件淺色的羊毛馬甲,站在牆邊默默地看了會兒,在顧唯一看到他後他才上前,“醒了?”
“嗯,安安說你去接的他。”
“你昨晚做夢個說想兒子。”
傅景豐說。
顧唯一在安安麵前並不多說什麼,隻是安安被阿姨帶去玩的時候才問了聲:“我們今天去離婚嗎?”
傅景豐坐在她床沿望著她淺笑了下,隨即輕聲說:“嗯。”
“那我們的結婚證呢?你要回來了?”
“嗯。”
他應著。
顧唯一垂眸,心裡是鬆了口氣的。
他們,終於要結束了。
這樣很好,以後她不是他的妻子,隻是顧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