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她給你看病。”
顧唯一解釋。
她明明是擔心他身體好吧?
何盈跟她說過他有段時間胃病很嚴重。
“你不就是最好的醫生?”
傅景豐黑眸直直的看著她。
“……”
顧唯一腦門有點熱,不理解。
直到他眼裡壓抑的情緒漸漸地褪去,她這才明白過來他不需要看醫生。
“去陪她一會兒就回來行不行?”
“我陪她一會兒難道要陪你很久?”
顧唯一反問他。
“我真的胃疼。”
“那你該看醫生,該吃藥呀。”
“是藥三分毒。”
傅景豐耐著性子提醒她。
顧唯一突然不好再叫他吃藥,但是又不想陪他。
“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忍得住。”
他喃呐了句,隨即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蠱惑力十足的低聲:“唯一,求你可憐我。”
“好。”
顧唯一莫名答應下來。
但是兩個人的呼吸還是不可逆的糾纏了很久。
傅景豐依依不舍的鬆開她的唇舌,為難的低聲:“我等你回來。”
顧唯一甚至感覺到他身上有些濕熱,像是真痛。
她離開,但是走到門口卻又停住。
不知道為什麼,她怕他胃病的太重。
——
快十二點,兩個女人躺在床上看手機,然後各懷心思的歎氣。
溫馨問:“你是不是在擔心傅景豐?”
“或者放下一個人,就跟要切掉身上的一塊肉一樣嗎?”
顧唯一望著屋頂問了句。
“哎,那是因為太愛,如果不愛,就如擠掉一個粉刺。”
溫馨歎了聲回她。
“二十歲那年,像是一場夢。”
“是啊,一眨眼,戀愛,結婚,生子,你一年內完成了彆人三年甚至十年內的規劃。”
溫馨吐槽。
顧唯一聽的笑起來,心想那我還是真的神速呢。
“其實如果你實在放不下,如今林若冰也被判了,不如跟他和好。”
“我怕啊。”
她不是沒有想過和好。
但是和好的念頭在腦子裡,跟離婚分彆的念頭,是天差地彆的。
她每次隻有幾秒想複合,可是想離婚的決心卻已經不能用天形容。
“怕什麼?”
溫馨轉身,專心盯著她問。
“怕我們的感情不夠牢靠,等我們和好了,他會不會又像之前那樣,很快的厭煩跟我在一起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