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白歌懶散的靠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找我。”
“那您也一定猜到了我想問什麼吧?”清水名夜竹語氣平靜,並且用上了敬語。
“當然。”白歌點頭,“不過你現在的心態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是個聰明人。”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這樣我會很省事。”
“告訴我你對於那個計劃所知道的一切,我可以讓你健康的活下去,甚至永生。”
白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然而清水名夜竹卻隻是搖了搖頭,病弱的臉上帶著些許無奈的苦笑。
“我也很想知道,但生下小輝夜之後,我就一直在這個病房裡。”
“我隻知道那個男人讓人給我注射了一種血清,讓本該死去的我活了下來。”
“但相對的,陽光帶給我的不再是溫暖,而是痛苦。並且從那以後,我雖然活著,卻連站起來走動都變得無比艱難。”
“這很正常。”白歌接過話茬,“你所說的‘那個男人’是四宮雁庵吧?這個人真的有點兒過於貪心了。”
“他想借助人類所無法掌控的力量延續你的生命,又不想讓你完全變成一個怪物。”
“哪有那麼兩全其美的事?”
“其實你已經很幸運了。因為十一年前,所有注射過那個血清的受試者,都無一例外被反噬成了屍生人。”
“或者說僵屍?這個你應該能理解吧?”白歌看向清水名夜竹。
對方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久遠的記憶被喚醒,白歌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在牢籠裡當野獸的日子。
屍生人,比吸血鬼還要低一等的生物。
如果說吸血鬼是大師精心烘焙的手工麵包,人類是普通的工業流水線麵包。
那麼屍生人就是劣質惡心的糊糊餅,還是特麼阿三用胳肢窩做出來,放了一堆瑪莎拉的那種。
想想都令他作嘔。
但他當時還沒到達他姐姐那樣的程度,為了活過下一場測試隻能湊合著吃。
“簡單來說,血清給你提供了延續生命的恢複力,但也讓你因此獲得了一些屍生人的特性。”
“外形病態,懼怕陽光……以及,需要人類的血液來維持生命活動。”
“話說你既然能存活這麼多年,應該吸過不少血吧?”白歌問。
“不可能!”清水名夜竹當即否決。
她根據白歌的說法回憶這些年,發現自己確實在見到其他人的時候,會莫名的出現一種想要咬破對方的脖子,將血吸乾的衝動。
不過這種時候基本上都是有醫生護士過來讓自己服藥。
自己吃了藥睡上一覺就會好,隻是醒來之後嘴裡的感覺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