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上的許春運,時而閉目養神,時而抬頭仰望車廂。也許他的心裡,此刻是消極的,他總是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瞪著鐘浩岩,似乎是在告訴鐘浩岩我現在就在你麵前,你又能拿我如何。
而鐘浩岩則在這一路上,繼續思考著,該如何突破許春運。從許春運的種種表現來看,他的心理抵抗的情緒是非常強硬的。他既然可以選擇與執法人員同歸於儘,就說明,他的性格上的狠辣絕不是一句兩句的話,就能令其敗服的。
隨著列車行進速度的逐漸緩慢,鐘浩岩意識到,很快就要進站了。經過了兩天的煎熬,鐘浩岩的臉上,凸顯了一對淡淡的的黑眼圈。因為,鐘浩岩第一次執行這樣的押解任務,他是真不敢睡。
“戴隊,辛苦同誌們了,請大家在堅持一下,我們到了春城,我請你們去好好泡個澡,再大吃一頓。”鐘浩岩麵向看押的同誌們和戴廣生,舒展了一口氣,給大家鼓著勁。
同誌們,麵帶微笑,回對著鐘浩岩,而戴廣生說:“小鐘兄弟,看你在車上都沒合眼,我看你還是先睡個好覺吧。”
“沒事,我怎麼也要挺到把大家招待好啊。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我讓領導掏腰包,給同誌們接風。”鐘浩岩說完話,轉向許春運:“許春運,你放心,我已經聯係好你的住處了,夥食我也讓他們安排好了,純正的家鄉菜,包你滿意。”
鐘浩岩的語氣,平和中帶著一種強製的意味。他就是想,從下車伊始,就要讓許春運感受到一種威懾,一種讓他無法抗拒的強製壓力。
20分鐘後,列車駛入了中江省春城火車站。鐘浩岩告訴大家,快速下車,不要停留,直接進入站台儘頭,等待專案組來車接站。
押解成員,包圍著許春運,將他快速押解下車,然後向第三站台的東側快步移動。很快,中江省檢察院的警車駛入車站,並轉入第三站台。前來接站的還有郭平處長,當他看到鐘浩岩等人,眼裡滿是欣慰。終於是平安回來了。在他的心裡,許春運的到案固然重要,而這些年輕人的安全更加重要。
他快步走向鐘浩岩說道:“路上順利吧,你小子還真敢拚命啊。”
“我不上,那就是杜琳上了,不能讓羅虎的同誌們擋槍啊。”鐘浩岩看向戴廣生說道,“戴隊,這是中江省紀檢委的郭平處長”,然後,戴廣生和郭平握手致意。
此刻,許春運已經被押上警車。在關門的那一刻,他再一次看了一眼鐘浩岩,然後喊了一句:“鐘浩岩,咱們走著瞧。”說完便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當鐘浩岩一行人回到省檢察院的時候,許春運則被直接押送至春城市第一看守所。
許春運被押解到春城看守所羈押後,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曾經的囂張氣焰在這一刻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對未知命運的深深擔憂。
看守所的環境陰暗而壓抑,冰冷的牆壁和狹小的空間讓他感到無比的束縛。
許春運躺在硬板床上,輾轉反側,
難以入眠。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己曾經犯下的種種罪行,那些被他欺騙、傷害的人們的麵孔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同監室的幾個在押人犯對這個新來的“大人物”充滿了好奇和敬畏,但許春運卻沒有心情與他們交流。
他獨自蜷縮在角落裡,默默地承受著內心的煎熬。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脾氣暴躁的人犯,對方毫不留情地對他進行了辱罵和挑釁,許春運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去與對方廝打起來,結果被看守人員及時製止,並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在經曆了這次衝突之後,許春運一個人在小黑屋裡,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去。他意識到自己的罪行絕不能由他自己來扛。他發誓,如果有人讓他死,他也一定也要他們一起死。
許春運被人襲擊的事情,被駐監檢察室的檢察官立刻彙報給了薛檢。而此刻,薛檢正在聽取鐘浩岩的工作彙報。
鐘浩岩挺直了腰板,站在薛檢的辦公桌前,神情嚴肅而莊重。“薛檢,這次抓捕許春運的行動可謂是一波三折。”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詳細地講述起來。“我們經過了長時間的偵查和布控,終於掌握了許春運的行蹤。在實施抓捕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許春運的手下企圖負隅頑抗,但在我們乾警的英勇奮戰下,最終將他們全部製服。”鐘浩岩的聲音堅定有力,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自豪。
“鐘浩岩,你等等,你在給我說評書啊。”薛檢看著他那張得意洋洋的表情,不悅的說道:“你給我好好說。”
“是,領導,我重新彙報。”鐘浩岩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然後將這次在羅虎區抓捕的部署,以及遇到許春運以死抗拒抓捕的全過程,做了詳細,認真的彙報。
薛檢同樣認真地聽著鐘浩岩的彙報,不時地點頭認可。
這時他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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