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後,反目成仇的竹馬太子一夜白頭》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狹窄的屋內,一側堆著柴,另一側一個小女孩蜷縮在牆角。
隆冬臘月,她穿著薄薄的單衣,屋子裡如同冰窟一樣,沒有一絲溫度。
她在牆角哆嗦了一會兒,走到燭台前,拿起燭台,靠近者黑暗中唯一的溫暖。
一不留心,靠的太近,被火焰灼到。慌亂中,打翻了燭台。
火舌席卷了遠處的柴火,不多時,房間內的火焰便漲了起來。
屋子由冷轉熱,溫度仍在不斷地上升著,女孩向屋門處跑去,卻拉不開沉重的屋門,身後的火焰也快要追了上來。
沈瑤的視線從手上移去,左手手側帶著一塊不大不小的傷疤,破壞了肌膚上的完整性,就如同小孩子任性的畫作。
沈瑤甩開手中的信鴿,端詳著手中的青花瓷瓶,晃了晃,從中取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放入口中。
明明是甜的,沈瑤卻隻覺一陣苦澀,三個月一顆,用來解毒續命。
“春日的風,還是有些涼的。”沈瑤看著遠去的鴿子留下的尾痕,說道。
正要出去,卻被人堵了。“小娘子,彆急著走,陪我們兩個玩玩。”
沈瑤看著兩個小混混向她走來,帶著些奸邪的笑。
“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沈瑤麵無表情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這種人一看就沒有少做這些事,她倒是不用顧忌什麼。
“呦,還是個脾氣辣的,我喜歡。”一個小混混說著,眼神在沈瑤身上流連這。
“我可不客氣了。”一個混混說著。
“你急死鬼投胎啊!”另一個混混看同伴躍躍欲試,摩拳擦掌起來。
巷子內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兩個人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兩個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麵目。
沈瑤拍了拍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灰,神情中帶了些不屑。
“月黑風高夜,你們行事如此下流,我要是今天把你們了解了,也算是替天行道。”
沈沐說著,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卻像是一尊石像一般。
“女俠饒命,女俠不要啊。殺了我們還會臟了您的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次吧?”
一人說著,就開始磕頭,驚懼的表情爬上他的臉上。
“下次再這麼看彆人,我就挖了你們的眼睛,今天我放過你,你們去報官,聽懂了嗎?”
兩人使勁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聽懂了,女俠教訓的是。”兩人一陣悔恨,今天真是遇上狠人了。
“還不快滾。”沈瑤說著,臉上露出些不耐,拿著一塊手帕擦了擦。
“現在就滾,現在就滾。”
兩人說著,跑了一段路。前麵的人直接停了下來,後麵的人停不下來直接撞了上去。
“你乾什麼,不趕緊走乾嘛呢?”
“閉……閉嘴。”前麵的人說著,將自己後麵的人拉到前麵。
“這不是去官府的路吧,我看著你們呢!”
好聽的女聲傳過來,紅白相間的衣服在微風中飄搖著。
“鬼啊!”
“見鬼了!”
兩人喊著,拔腿向後麵看去,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模樣。看著差不多了,沒有繼續跟著的必要了。
沈沐看著自己指尖金色的時隱時現的線,根據指引,向前方走去。
這是她記得為數不多的她母親交給她的東西,‘尋念。‘
順著指引,穿過一條清冷的街道,前麵燈光明亮了起來,人漸漸多了起來。
走到了一座樓前,上麵寫著“百花樓。”
沈瑤向前走著,走到門口,卻被人攔了下來。“你乾什麼去?”門外的看守說著。
“進去玩啊,開店不就是迎客的嗎?”沈瑤看了他們一眼,隻覺有些奇怪。
“小姐,這是青樓,你來這裡玩兒?”
看守看著沈瑤的穿著,便知道她非富即貴,也不想平白無故地惹人。他隻是個看守,也用不著為此拚命。
沈瑤臉色一黑,剛分開,他就來花樓。
真是白感動一場,看來說不定是人家自己想玩,真是夠了。
想著,到底沒有直接轉身走人。
“我找人,麻煩通融一下。”沈瑤說著,塞給了看守些銀兩。
想想就算了,她也不能真把人丟在這裡,到時候要她怎麼交代。
但事情也不能鬨大,要不然到時候兩個人都好過不了。
橫豎自己都要替人瞞著,“這次你可欠我個大人請。”沈瑤自言自語道。
看守掂了掂手中的銀兩,“姑娘,隻是我們的工作,真不能放你進去。”
沈瑤聽此,又塞了些銀兩“麻煩了。”
“小姐可看見旁邊的千藍閣,您可以從裡麵進去,兩者是連著的。”
“多謝。”沈瑤視死如歸地向旁邊走去,這裡是青樓,旁邊是什麼地方也就不言而喻了。
北渡國民風開放,有些達官顯貴好男風,還有些貴婦人也是長期流連於此。
夫妻各玩各的,甚至有時夫妻共同看上一人,為此大打出手的也不是沒有。
沈瑤帶著麵紗走進其中,閣中明亮,擺著些奇花異草,衝淡了些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