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雖然覺得這是一場夢,但是他很快便震驚住了,因為他竟然能夠看到屋子外麵的情景了,而且是沒有運轉罡氣到雙目的情況下。
他突然意識到,剛剛絕對不是夢,因為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天剛剛亮,要不是夢的話,那就應該是《衍神術》修煉的結果,難怪上麵說要用雷霆淬煉,原來是在夢境中,但那個白胡子老頭哪來的?
這一太詭異了,在夢裡一個白胡子老頭,教自己修煉術法,這《衍神術》簡直就是天下罕見的奇書了。
他試著閉上雙眼,按著《衍神術》所說,控製著意識向外界擴散,一米,兩米,直到看到三十米開外,他徹底震驚了,這隻修煉了一次,竟然就能將神識擴展到三十米之外,看的一清二楚,那以後,自己豈不是就不怕有人埋伏了?
有了這次修煉《衍神術》的成果,無名徹底愛上了這本秘籍,如此高階的煉神術法,恐怕在這整個三界內,都是頂尖的存在。
忽然,陸子琪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神識中,他立刻將房間收拾好,裝作剛剛起床,修煉了一晚,精神爽朗,絲毫沒有困意。
“黎名,起來了嗎?”
“進來吧!子琪,我早起來了。”
陸子琪聞言,推門而入,見無名正在穿著外套,這還真是準備要出門的架勢。
“黎名,爹爹說,你的靈石如果有用,就留著,那可比黃金珍貴,用來還李宏儒太可惜了。”
陸子琪語氣中有些不舍,但又毫無辦法解決的意思。
無名聞言,微微一笑,拍了一下陸子琪,說:“你準備好了沒有,我需要你帶路的,我自己怎麼去呀?”
陸子琪聽出了無名滿不在乎的意思,心中雖覺得可惜,但也不想自己的爹爹為難,隻好按照無名的意思去做了,希望那李宏儒,不要太貪婪。
“我沒什麼準備的,這就走吧!”
二人並肩,一起出府,向著國師大人的府邸走去,他們本可以乘轎,但是無名不習慣被人抬著,索性他們就步行前往,沿途還買了一些小物件。
當他們走到一個賣發簪的攤位時,無名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那其中的一支發簪,以自己娘親曾經戴過的一模一樣,他看的發呆,往事一幕幕,勾起心頭苦,他伸手將那發簪拿起,在手中仔細端詳,竟然發現上麵有一行字:黎沫凝眸淚兩行,離彆之痛刻骨長。
看到這一行字,無名的內心,徹底崩潰了,淚水似溪流一般,不斷滑落,這正是母親的發簪,當年她看到母親戴過,也看到過上麵的字,他還問過母親,這是誰送給娘親的,黎沫笑著對他說:“無名,你記住,送給我這隻發簪的人,就是你的父親,將來誰要是認得這隻發簪,誰就是你爹!”
看到無名盯著手中的發簪,不斷落淚,陸子琪知道這發簪不簡單,不然的話,無名不會睹物思人,而能夠讓無名如此痛苦的人,一定是他的母親無疑!
“黎名,你不要這樣,這是在街上。”
陸子琪在一旁勸說,希望無名能夠重視起周圍人的目光。
可是無名卻根本不理,他抬起頭,看向那個目瞪口呆的攤位老板,問道:“老板,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隻發簪,是從哪得來的?”
看無名哭的可憐兮兮的樣子,老板也有些同情心泛濫,他有些小心的左右張望一番,然後悄悄小聲說道:“實不相瞞,我也是看你可憐,這隻發簪啊!是一位倒騰死人身上財物的人,賣給我的,就因為上麵有字,十年了,才一直賣不出去,我看你似乎與這發簪主人相識,不如就物歸原主吧!”
無名這邊一聽,哭的更是稀裡嘩啦,也就是在大街上,要不然非得嚎啕大哭不可。
他哭了一陣,才哽咽的問道:“老板,能否讓我認識一下,你的這位朋友,我想打聽一點事,還請不要隱瞞!”
老板這下可有些為難了,但是架不住無名和陸子琪的哀求,終於說出實情,原來他的這位朋友,正是在兩界山下的亂葬崗中翻找死人物品的拾骸者,十年前,撿了不少值錢的東西,一夜暴富,現在是大周京都首富,名為沈達。
知道了這個消息,無名再也無心去拜訪什麼國師李宏儒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沈達,要從他的口中得到母親的遺體在哪裡的消息,他也好趕過去,為母親收了屍骸,好生安葬,方為人子,行孝不能等,這件事,要是真的知道了下落,他會一刻不停的趕過去。
無名連答謝的話都沒有說,拿著簪子,就走,直奔沈達府邸。
看到無名這麼著急,陸子琪也不敢勸阻,隻好拜謝老板,追上了無名。
“無名,我們就這樣去,那沈達能承認嗎?”
陸子琪邊走邊問,目的是勸他清醒一點,不要做傻事,萬一無名情緒激動,惹怒了京城首富,那可是壽宴通天的人物,就連聖上都要讓他三分。
“他承不承認,沒關係,我要知道的,很簡單,我隻需要知道母親的屍骨在哪,我相信這一點,他是能夠說的,他要真不說,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法,讓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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