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芝芝一把甩開他的手:“彆亂叫,誰是你媳婦?”
盛鉞死皮賴臉,抓住她的衣服,繼續說道:“我的頭好疼啊,媳婦。你不能不理我。”
“你搞什麼把戲,盛鉞?”葉芝芝皺著眉頭想要掰開他的手指。
無奈盛鉞抓的太緊,他身上又帶著傷,讓葉芝芝投鼠忌器。
“媳婦,你們昨天不都說讓我努力尋找回憶嗎?我記起來了,咱們倆結婚了一年了,怪不得三姑說咱倆是命定的冤家,原來真是這樣。”
他一臉赤城,不似作偽。
葉芝芝卻被嚇壞了。
“你做夢吧,誰是你媳婦?我找你這麼一個人,就真的是眼瞎了。”葉芝芝瞅準他後頸上的一層皮肉下了手,食指拇指指尖一掐,拎起薄薄的一層皮肉,用力一擰。
盛鉞頓時疼得“嗷”的一聲,眼淚都流出來了,卻仍舊是不肯鬆手:“媳婦,這世界太可怕了,我都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時候,你怎麼看著跟兩年前差不多。”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要是現在改口說自己是惡作劇,傳出去盛連長的麵子往哪放?還怎麼惡整陸正堯。
葉芝芝冷笑:“還真是皮子癢癢了是吧?”
既然盛鉞不肯鬆手,她也毫不客氣的加大力度。
盛鉞疼得說話都帶著顫音:“媳婦,你好凶,可是我好喜歡啊!”
“喜歡是嗎?那我成全你!”
手底下的皮肉已經流血了,盛鉞內心憤憤:一棒子打在人身上是頓疼,刀子割進肉裡,是讓人眼前發黑的疼。
可這個動作,疼得人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感覺心臟都被針紮了一樣。
可他還是忍了下來,堅決不肯鬆手認輸。
不都說女人是最容易心軟的嗎?他就要賭這個葉芝芝也會心軟。
哪想到勝負還沒分出來,醫生帶著護士先趕了過來,見狀連忙將兩個人分開。
原來是曹小秋見情形不對,連忙去叫了醫生過來。
盛鉞狠狠地瞪了他兩眼。
狗腿子,兩頓飯就把他收買了,這個不值錢的玩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醫生一邊詢問,一邊給盛鉞做檢查。
葉芝芝站在旁邊,雙手環胸,神色冷淡的將情況說明:“你看看,這家夥是不是神經不正常?要不要送去精神病院?”
醫生又問盛鉞怎麼回事,盛鉞隻能嘴硬到底,一口咬定自己想起來了,葉芝芝就是自己媳婦。
葉芝芝一聽就來氣,轉身就要走,他又連忙把人叫住:“媳婦,你走了我怎麼辦?”
他滿臉焦慮,眼神無助,讓醫生信以為真,隻能勸葉芝芝留下來:“以目前的醫療技術手段,也不能判定他究竟是怎麼回事,估計還是腦震蕩造成的記憶紊亂,如果情緒不穩定,對他的病情很有影響,這位女同誌,你照顧一下病人。”
“他有病是他的事,憑什麼要我照顧?”葉芝芝現在看見這個人就煩。
盛鉞提醒她:“不是說你把我砸成這樣的嗎?”
葉芝芝:“你這個倒是記得清楚!”
盛鉞縮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