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鉞不知道在心裡重複了多少遍“殺人犯法!殺人犯法!殺人犯法!”才將情緒穩住。
“謝謝,我不需要!”他用自己那隻完好的手臂做了個請的姿勢:“祝您好夢!”
“嗯,我也祝您做一個好夢!”傅照川高高興興的回了自己的床上。
盛鉞這回乾脆不躺下了,就坐在床上盯著他看,想要看看他還要怎麼折騰自己。
他一直熬到淩晨天亮,聽著營地裡傳來起床號的聲音。
傅照川悠悠醒來,就對上一雙熬的通紅的兔子眼,很是震驚:“盛連長?你怎麼了?”
盛鉞冷笑一聲,隻靜靜地看著他。
傅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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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正堯向來不是一個貪睡的人,可今天他實在是不願意起來。
軟玉溫香在懷,他都已經好久沒摟著媳婦睡覺了。
這會兒哪能舍得這溫柔鄉呢。
即不起來乾活了,也不去鍛煉身體了,就這麼賴在床上。
懷裡的小女人誰的正香,眼下還帶著沒有消散的疲憊。
說起來都怪他,小彆勝新婚,他縱然是這兩天累極了,可昨天晚上還是沒忍住,折騰到半夜。
伸手拂過女人耳邊的碎發,他看不夠似得盯著那張小臉瞧。
心中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甜蜜情意,隻恨不得這一輩子都不用起來,就這麼摟著她才好。
葉穗穗翻了個身,手差點砸到牆壁上。
陸正堯迅速拉住了她的手臂,借勢用自己粗糙的大手包裹住那隻小手。
女子皮膚細膩溫潤,如玉似水,讓他的一顆心都跟著融化了。
葉芝芝還在這不知道要住幾天,堅決不能讓媳婦再去跟大姨姐睡。
他扒拉著算盤珠子。
傅照川知情識趣,要去住招待所,他不能心軟,真的把人留在家裡。
否則,局麵重新回到爹娘還在的那幾天,他肯定是要跟那個人睡在一張床上的。
這可堅決不行。
縱然是傅照川這人不討厭,也不如自己媳婦香軟可人。
東屋炕就那麼大,如果把雞蛋孵上,占了位置,穗穗就算想要去跟她姐姐睡也不成了。
不行,姐妹倆擠擠也不是不能睡下的,之前他娘跟葉蓓蓓沒走的時候,可是三個人睡在了一鋪炕上。
陸正堯心思千回百轉。
葉穗穗悠悠轉醒,看著男人熟悉的臉,還以為是在做夢,口中叫著他的名字,伸手去摸他的臉。
頭埋在他的胸口,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這份依賴和親昵,讓百煉鋼化為了繞指柔。
陸正堯伸手,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又躺了好一會,才起床去營部食堂打飯回來。
葉芝芝在院子裡練功,看著陸正堯從身邊經過,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欠奉。
等陸正堯拎著飯菜回來,葉穗穗居然還沒睡醒。
葉芝芝正要去叫人起床,卻被陸正堯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