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鉞看著自己自由健康的那隻手,問葉芝芝:“你覺得,就憑我現在這德行,真的能這麼輕易就把他推倒嗎?”
葉芝芝正要說話,傅照川連忙攔住了她,解釋道:“響鈴兒,彆怪他,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敢跟他來硬的,怕讓他傷上加傷。”
盛鉞眨眨眼睛:怎麼好像哪裡不對?
葉芝芝不讚成的看著傅照川:“你就是太慣著他了,這人少爺脾氣,向來得寸進尺,目中無人,你就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他才這麼囂張的。”
盛鉞冤枉死了:“葉芝芝,你把話說清楚,誰目中無人,得寸進尺了?再說了,我怎麼囂張了,我不就是扒拉了他一下嗎?哪想到他這麼大一個體格,說倒就倒了。”、
葉芝芝:“你又來了,你這人,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能不能不要什麼事都是彆人的錯,你什麼時候,能主動承擔一回責任?”
盛鉞:“我——”
傅照川打斷盛鉞:“響鈴兒,你不能這樣,你得聽盛連長解釋,你不能這麼武斷的。”
葉芝芝:“好啊,那你解釋啊!”
盛鉞:“我——”
“唉,真的不能怪盛連長,是我自己沒站穩。”傅照川從好遠以外,劃拉過來一個石子,送到葉芝芝麵前:“你看,我是被這個石子絆倒的。”
盛鉞被氣笑了,輕蔑的看著傅照川:“你還可以演的更虛偽一點嗎?隻要是長腦子的就都不能信了你的話吧?”
葉芝芝冷笑:“那你說我是應該長腦子還是不長腦子啊?”
盛鉞瞬間回過味來,傅照川就是故意演的這麼誇張的,這人根本就是要加深葉芝芝的誤會。
想明白這其中關鍵之後,他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傅照川道:“彆來勁啊,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葉芝芝一聽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你乾嘛,怎麼還要仗勢欺人嗎?”
盛鉞:“我……”
傅照川卻硬氣了起來:“盛連長,我一再忍讓,隻是不想我表哥表嫂和響鈴兒夾在中間難做而已,可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倒是要看看了,你是怎麼讓我兜著走的!”
他在葉芝芝的攙扶下起身,跟盛鉞對峙著:“不過你記住了,你有什麼花招都衝著我來!要是敢牽連彆人,我就算是鬥不過,也要鬥一鬥你了!”
月光的清輝照耀在他的身上,這人眉宇之間都是凜然正氣。
盛鉞都被梗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連他都覺得自己是那種仗勢欺人的小人!
傅照川對葉芝芝說道:“響鈴兒,你先回去吧。天也不早了,彆讓表哥表嫂著急!”
盛鉞後知後覺的想起裡,這人跟陸正堯根本不是什麼表兄弟,卻偏要如此惺惺作態,籠絡人心,真是心機深沉。
他伸手去抓傅照川的衣服領子:“你少在我麵前演戲了!”
傅照川一使勁,將他扒拉到一邊去:“你太高估自己了!盛連長,你還不值得我這麼費儘心機。”
他說罷,邁步離開,向著招待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