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紅馬學園,小白憂心忡忡地進了教室,一路上她都在為朱小靜擔心,現在,她決定聽張老板的話,去找程程聽聽故事,放鬆放鬆。
至於張歎,在老李的一句客套下,留在院子裡和他喝茶。
老李這人是勢利眼,張歎坐下時,他說隨意,自己倒茶。蘇瀾坐下時,他立刻翻身而起,親自給斟滿,前後表現反差極大,充分展現了一個飽經社會毒打的老人家是多麼的令人不齒,滿園瓜娃子的純真都洗不淨。
“聽說新項目要開始了?”老李沒話找話。
張歎懶得搭理,不過,人家老李問的也不是他。
蘇瀾說,是啊,馬上要開始了。
老李見張歎把他的好茶當開水喝,心痛不已,但蘇瀾在,不好表現出來,強作歡顏道:“好啊,你是女主角吧。”
蘇瀾笑道:“如果一定要說有女主角的話,我算是吧。”
“好啊,好啊,可惜男主角不是張歎。”
張歎停下手中的動作,這話什麼意思,讓他想到曾經聽過的一首歌,叫新娘要嫁了可惜新郎不是我。
門口來了一輛車,看樣子想停車在門口。
“這誰啊,我去看看。”
老李起身開車的人交涉。
張歎挪了挪椅子,靠蘇瀾更近了兩步,蘇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看著不遠處的城市的天際線,燈火璀璨,喧鬨繁華。
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張歎問道:“怎麼了?”
蘇瀾:“你說兩個人感情再好,最終也會變淡嗎?”
張歎愣了愣,旋即明白了,估計是受了朱小靜的刺激,開始胡思亂想。
他說:“這個問題問的好,關於人性,關於情感和道德,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需要自己去感受,去經曆,彆人的答案始終是彆人的,隻是彆人的,不是你的,不能用彆人的經曆套用在自己身上,那是形而上,是對自己的不負責。隻有你經曆了,你才有資格回答,在一切沒有開始前試圖尋找問題的答案,隻能是緣木求魚,答非所問。”
蘇瀾美目落在他臉上,“說的好像挺有道理似的。”
張歎問:“剛才你和朱小靜聊了些什麼?”
蘇瀾:“榴榴的爸爸在外地工作,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去年上半年就調去了外地,原本說隻去一年,今年就會調回來,但是一直沒有。”
“據說公司想讓他留在那邊,升任主管市場的副總。”
家庭和事業的平衡一直是個難題,多少家庭和情侶因為沒有處理好而分開。
張歎沉默無言,不知道說什麼。這是個選擇題,但不是擺在他麵前,因為不是擺在他麵前,所以他怎麼回答都沒用。他不是朱小靜,不是沈榴榴的爸爸,對他們的處境和各自立場毫不知情,但他知道,朱小靜肯定很難過,因為朱小靜為了現在的這份記者工作,真的很努力很拚,現在卻因為老公的工作原因,可能不得不放棄離開。
“想什麼?”蘇瀾美目直視他。
“我在想,朱小靜挺不容易的,當然,榴榴的爸爸在外打拚,肯定也挺不容易。”
蘇瀾追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她的情況其實和朱小靜夫妻挺像,她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她會長時間在全國各地奔波,與張歎的相處無法和一般情侶相比,留給他們的時間沒有那麼多。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
蘇瀾白了他一眼,要繼續追問,喜兒跑來了,hhh繞著她和張歎轉了一圈,hhh又跑掉了,跑到學園門口,等待著什麼。
門口,老李早就把停車的司機勸走了,隨即進了崗亭,一直沒出來。
“姐姐~~~~~快來快來~”
喜兒開心地蹦躂,朝外頭招手,譚錦兒來了。
小豆丁在譚錦兒腳邊蹦蹦跳跳,嘰嘰喳喳歡樂吵鬨。
譚錦兒看到院子裡的張歎和蘇瀾,呆了呆,主動過來打招呼。
喜兒從她腳邊鑽出腦袋,喜滋滋地說:“你們好吖~~張老板和張老板的女胖友。”
張歎:“你也好,打過招呼了哈。”
“hhh~~~”喜兒哈哈大笑,笑點這麼低,難怪榴榴老是能逗樂她,也難怪榴榴喜歡和她呆在一起,因為有成就感啊。
“今晚這麼早下班嗎?”蘇瀾問道。她知道一些譚錦兒的情況。
張歎:“錦兒這個月……”
譚錦兒:“我這個月……”
兩人發現說的話相同,連忙停下來,好讓對方先說。
蘇瀾看看譚錦兒,看看張歎,張歎說:“錦兒這個月輪休,不用上晚班。”
蘇瀾笑著說:“這樣啊,那喜兒有姐姐陪,一定很開心吧。”
喜兒連連點頭,她和小白不一樣。小白會藏著自己的心事,喜兒不會,她有什麼說什麼,從不吝嗇表達自己的喜歡和難過。
這和小朋友從小接受的家庭教育有關。小白從小被教育要堅強,喜兒從小被教育要樂觀,要做顆小太陽。
譚錦兒在小紅馬學園陪小朋友們玩了會兒,帶喜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