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眼睛中有了光。
“你,不想做皇帝?”
沈玉疑惑的看著秦順。
“那是我父親的夢想。還勞駕師父彆和我父親說。”秦順低著頭,懇求了一聲。
“好。”沈玉問道:“能說說你的理由嗎?”
隻有這時候他才帶著少年郎的純真,道:“那不是我的願望,我不想當什麼皇帝。”
具體的他沒說,還是第一次見麵,他還不會那麼容易輕而易舉的和彆人交心。
沈玉眼中抹上一絲困惑:難道是之後還經曆了很多的變故,現在他還不是那個性格嗎?
末日降臨後人性受到了嚴峻的考驗,每個活著的人都經曆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性格發生改變也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拜了師,這事情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動,以自己的本事,找個打基礎的理由拖延一年多沒事。到時候甚至可以讓蘇畫心把他到第三申城市,甚至是他一家人都去。
現在的未來,應該改變了吧。
沒一會,秦臻回來了,秦順又閉口不言。沈玉這才感覺到一件事情。
秦順就如同秦臻的一個擺件一樣,在他的麵前不能有任何的自我想法,隻要乖乖聽話就行。
“之前說打基礎,需要準備什麼藥材嗎?”秦臻好奇的問道:“不管是冬蟲夏草還是雪蓮人森,我來想辦法弄。”
“不用,就準備些……”
沈玉報出一些保健品的名字,基本都是補充維生素和微量元素的,怎麼吃都不會吃出問題。見秦臻一臉詫異,他說道:“緊跟時代,現代修行。”
“原來如此,厲害厲害。”
秦臻不明覺厲。
父親回來了後,秦順又乖巧的不說話,主要是秦臻和沈玉聊了一會,用過一頓飯的功夫。沈玉就找借口告辭。
“說起來,您女兒不在申城嗎?”
“這種場合,小女上不了台麵。”秦臻說了一句,又試探性的問道:“需要我帶她見您嗎?”
“不用,沒事。”
沈玉搖了搖頭。
秦臻很講究古法禮儀,除了相親那種情況,否則招待男性客人時,他不會讓女兒和妻子出現在同一張桌子上的。見沈玉說不用,他一門心思又重新回到兒子身上,道:“我剛翻看了一下,八月有個好日子,拜師禮我會備齊的。請先生放心。”
得多備一些啊,秦臻在內心想著:看來自己兒子最重要的人生轉折,就是遇到這位“帝師”了啊。
“熬了好久的夜了,希望現在能好好睡一覺。”
沈玉可以說是兩天晚上沒好好睡覺了,現在已經開始有了渾身燥熱的感受。他覺得自己隻需要深度睡眠兩三個小時就能恢複,希望這回過去,那邊的世界會發生改變吧。
他回到家中後,直接蜷縮在沙發上,拿個毯子蓋住自己的肚子,合上眼皮沒多久,睡意就迅速的湧了上來。
熟悉的荒漠,熟悉的嶂,熟悉的戰鬥。
一切仿佛還在繼續。
嶂自毀了一臂,造成了毀天滅地的傷害,自他右側起數公裡都被轟出了一個深坑。以它那斷掉的肩膀處為分界線,一邊南都城的軍隊、通天城的啟示者還完好無損,另一邊卻已經被徹底的湮滅,甚至連沙層都被打穿,露出深層的地麵。
沈玉在混亂的能量中重生,他看了一眼後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而與此同時,本來以為敵人已經解決的始皇,看到硝煙散儘後沈玉再一次出現,也覺得無法理解。
“看來剛才不是規避了攻擊,而是根本殺不死嗎?”
嶂的骨頭開始重新生長,始皇站在斷裂處,望著懸浮在空中的沈玉,在內心思考著:毫無疑問這就是夢中身,這樣的攻擊他都會在頃刻後重聚……剛才的力量來源是……
始皇轉頭望向天上的黑日,雖然模模糊糊,但的確能感受到,那股力量來源自黑日中。自己以為是崇高之身的緣故,現在看來……
他的本體,在黑日中!
就當始皇得出這個結論時,沈玉的行動卻更快一步,他直接迅速的衝到了始皇的近處,沒準備發動攻擊,而是直接用迷夢的念動力衝擊他臉上的麵具!
“你不是秦順!你到底是誰!”
英勇的庇護阻擋了第一擊,沈玉的雙目中的火焰再次點燃,已經承受過一次龍凰之火的始皇顯然有了更強的抗性,他僅僅是一個錯愕就已經恢複,但就這個錯愕之間,已經足以撕下一直在始皇臉上的麵具!
他不可能是秦順!秦順已經成為了我的弟子。哪怕他最後還是無法避免成為始皇,那在我入侵通天城的時候就該認出我來了!世界線應該發生了變動!
沈玉用力的撕落了始皇偽裝的麵具,但當看清楚那麵具下的容貌時。
他卻錯愕了。
“孤過去是誰,有那麼重要嗎?”始皇彎下腰,撿起來那被沈玉扭曲了的麵具,他輕輕拍去上麵的灰塵,抬頭望向沈玉,道:“還是說,你這個來自黑日的怪物,擁有孤無法理解的手段?孤從見到你開始,就始終在做夢,在不安。那啟示在不斷的向孤示警,示警你會成為孤最危險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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