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頭痛……冷……
“哎呀媽呀,好痛啊!”
“哥哥,你醒了?”耳邊傳來一個微微顫抖的聲音。
曾樹慢慢睜開眼睛,隻見一個蓬頭垢麵的小女孩,那模樣就像剛從泥坑裡爬出來似的,正一臉緊張地看著他,眼睛還紅紅的。
嘿,我去,這誰家孩子啊,咋這麼臟呢。
“你……你是誰?我在哪兒?”曾樹的頭暈沉沉的,有點宕機。
“哥哥,我是蕾蕾呀,我們在家呀!你不認得我了嗎?”小女孩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哥哥,你不會被野豬撞傻了吧?”
曾樹艱難地坐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乾草鋪成的床上,蓋著整張的獸皮,穿著獸皮縫製的衣服。這衣服縫製得那叫一個粗獷,滿滿的複古原始風。
“該死的,不會是穿越了吧?”曾樹看著自己現在單薄的小身板,慢慢想起了事情的經過……
時間回到三天前……
2023年冬,贛省安南縣。
社區誌願者曾樹的手機響了。
“樹哥過來支援一下,小區30棟,快來,家暴打老婆的,我和小王先過去……”電話是社區工作者小李打來的。
“啥玩意兒?都啥年代了還有人打老婆?是男的出軌了還是女的劈腿了呀?”曾樹掛了電話,騎上小電驢火速趕往小區。
小區30棟頂樓的居民房內,爭吵和打罵聲那叫一個震耳欲聾。社區工作者小李和小王接到居民的求助電話後,火急火燎地就趕到了。
一名形象猥瑣瘦高個堵在門口,怒目圓睜,揮舞著瘦得像麻杆樣的手臂,手裡還緊握著一把沉重的鐵錘。
猥瑣男正對著蜷縮在牆角的女人大聲嗬斥:“快把錢交出來,你個臭娘們兒,有錢還不給我,留著養野男人嗎?”
“你放屁,這錢是留著給女兒看病用的!”女人滿臉流血,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不成樣子。
“有什麼好看的,小孩子感冒發燒再正常不過了,多喝點熱水就可以了。快點拿出來,我要去翻本!”猥瑣男揮舞著錘子咆哮著。
“原來是個爛賭鬼!”正費力爬樓梯的曾樹心裡那是極度鄙視。
這時,小李試圖拉住情緒激動的男人,語氣儘量平和地說道:“大哥,彆衝動,有話好好說,先把鐵錘放下。”
然而,男人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猛地一甩手,掙脫了小李的拉扯,大聲吼道:“少管閒事!”
小王也趕緊湊過來,想要勸阻男人的暴力行為。但男人愈發狂躁,“叫你們少管閒事!”
他突然轉身,揮舞著手中的鐵錘,朝著小王的肩膀狠狠砸了過去,小王趕緊後退躲閃,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吃屎。
小李見勢不妙,衝上去想要製止男人,卻被男人一拳擊中了臉頰。小李痛呼一聲,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眼前瞬間模糊,但他仍然強忍著,努力站穩身子。
“你這是犯法的!不能再動手了!”小李大聲喊道。
可男人根本不聽,“叫你們多管閒事!”
費力爬上頂樓的曾樹抱著欄杆氣喘如牛,看到拉扯的幾人一陣無語。心裡嘀咕著:大家都是臨時工,拚什麼命啊!
“小心……”一聲驚呼。小李抱著頭迅速蹲下,鐵錘堪堪從頭上飛過。
正躲在後麵喘氣的曾樹,聽到響動猛然抬頭,隻見一把鐵錘打著旋呼嘯著飛來……
“啪”……“哐啷”……
正中額頭……
曾樹眼前一黑,昏迷前聽到自己滾下樓梯的聲音……(我操,這是第一集呀,老子一句台詞都沒說就掛了?)
當日新聞:家暴男錘殺勸架乾部被擊斃!!!
再度醒來時,已經穿越了。
曾樹緩緩抬了抬眼皮,開始仔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小破屋,那叫一個狹小,夯土牆體矮得喲,感覺一伸手就能摸到房頂。沒有窗戶,就一個窄得不能再窄的門洞,那簡陋的門板,不過是用藤條捆紮起來的木棍湊合而成,從縫隙裡一瞧,還能看到塞在裡頭用來防止漏風的乾草和苔蘚呢。
正對門的位置有個石塊堆砌的壁爐,上麵架著一塊被煙火熏得跟包公似的漆黑石板。
有一根煙囪穿過土牆,伸向屋外,不過這會兒爐火早就熄得透透的,隻剩下一片冷冰冰。
曾樹正坐在壁爐左邊那用乾草堆起來的床上,心裡直犯嘀咕:這啥地兒啊?跟個狗窩似的。
房子裡的物品那叫一個少得可憐,而且一個比一個簡陋。
瞧瞧,都是些用藤條或竹條編織而成的籃子、簍子、筐子,還有竹製的水杯和碗啥的。牆上釘著幾枚木釘,上麵掛著一些繩索、竹製水壺、獸皮之類的玩意兒。
嘿,我去,這什麼條件呐。這個家庭得窮成啥樣啊!
完了完了,真的穿越了!竟然還是魂穿!而且居然穿越到了這落後得不能再落後的原始社會。
沒天理呀,我隻是個臨時工啊,去勸個架就能被人錘死,話說現在臨時工的風險這麼高嗎?早知道去送快遞乾外賣也好哇,老想進體製,想當官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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