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火球猶如一顆憤怒的流星,帶著呼呼的風聲輕易地越過了柵欄,“哄”的一聲砸在了廣場上,又彈跳著向前滾了老遠,這才緩緩停下。地麵被砸出一個淺坑。
狗王酋長望著那顆兀自燃燒的火球,嘴唇哆嗦著說道:“攻打百草部落時的石頭,也是這樣扔出來的嗎?”
人群中頓時一片慌亂。有人匆忙提水滅火,有人驚恐地四散奔逃。
而在柵欄外,剛才發號施令的棒槌哥卻神色鎮定。
他站在投石機旁,目光緊緊盯著那團燃燒的火焰,堅毅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與決絕。
他的雙臂有力地揮舞著,大聲對著身邊的投石隊喊道:“對,就是這樣,越過他們的柵欄扔到裡麵去!”
他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響亮,仿佛具有穿透一切的力量。隻見他雙手握拳,身體微微前傾,仿佛在給投石機注入力量。
“來,全體都有……急促射……預備……放!”他再次高喊。
他的聲音剛落,投石機旁的士兵們齊心協力,拉動繩索,將巨大的投石臂猛地甩了出去。
投石臂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燃燒的火球急速飛向空中。
十台投石機同時發射的場景堪稱震撼人心,無比壯觀。
十顆燃燒的火球仿若脫韁的野馬,以雷霆萬鈞之勢噴射而出,如璀璨的流星般在半空中劃過,恰似一道道熊熊燃燒的弧線。
那熾熱無比的光芒宛如一輪輪烈日,將周圍士兵們嚴肅而緊張的麵龐映照得清晰可見,每個人的表情都在這光芒中顯得格外凝重。
火球紛紛以排山倒海之勢呼嘯著飛過柵欄,帶起的不僅僅是一陣陣灼熱的氣流,更仿佛是一條條狂暴的火龍,張牙舞爪,似乎要將整個空氣都燃燒殆儘。
炮兵們動作迅速而嫻熟,在發射完畢後,立馬把投石機的拋竿穩穩放下。
緊接著,他們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水桶,將水奮力潑向網兜,以撲滅那零星跳躍的火苗。
要知道,這些網兜在發射前都是經過精心處理的,被用水完全浸濕,就是為了防止在發射火球這種高溫操作時被燒毀。
炮兵們撲滅餘火後,又馬不停蹄地把網兜重新浸濕,然後小心翼翼地裝上新的石彈。
這些石彈的表麵更是彆有一番講究,裹著一層由乾草精心編織而成的網,隨後再淋上那剛剛融化還冒著熱氣的鬆樹脂。
而在發射之前,他們會用火把將其點燃,為下一輪石破天驚的攻擊做好準備。
隨著棒槌哥的又一聲令下,一顆顆燃燒的石彈接二連三地飛過柵欄,砸向天狗部落,部落內頓時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火球所到之處,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火焰貪婪地吞噬著一切,房屋在烈火中劈裡啪啦地燃燒著,仿佛痛苦地呻吟。
狗王酋長努力地維持著秩序,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慌,鎮定!”然而,恐慌的情緒在人群中迅速蔓延,他的呼喊顯得如此無力。
這時,狗爪緊緊拉住狗王酋長,神色慌張地道:“老爹,著火了!”
“我知道著火了,快點去救火啊!”狗王酋長心急如焚。
“不是,我是說,大哥看到火光,會不會帶人從山上衝下來!”狗爪滿臉焦急。
“糟糕!”狗王酋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時,遠處的狗神山傳來一片喊殺聲。
狗寶看到部落裡的火光,以為是自己老爹在求援,義無反顧地從山上衝了下來。
緊接著就看見一隻隻通紅的火球被投石機高高拋起,向著唯一的下山通道飛去。
阻塞通道的樹木瞬間被點燃,山道上頓時火光衝天,一片耀眼。隻見火光之中人影綽綽,哀嚎聲和呼救聲混成一片。
有人在大火中垂死掙紮,有人帶著火焰撲騰著滾下了山崖。無情地大火迅速引燃了山林,火勢如同脫韁的野馬般彌漫開來。
狗王酋長望著那不斷蔓延的火勢,心瞬間揪緊,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他的腦海中滿是大兒子的身影,“我的兒啊,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千萬不要往這火海裡衝啊!”
他立馬跪在地上不停地祈禱著:“老天爺啊,求求您保佑我的大兒子平安無事,讓這火勢趕緊停歇,彆再蔓延了,彆傷害我的孩子!”
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那片火光,仿佛這樣就能看到大兒子安然無恙的身影。
“兒啊,你一定要好好的,爹不能沒有你。”狗王酋長的心在顫抖,在滴血,無儘的擔憂和恐懼幾乎要將他吞噬。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聽到了狗王酋長的祈禱,或許是正值春天樹木潮濕,不利於燃燒,山火最終沒有肆無忌憚地肆虐開來。
但整片山坡上都是還沒燃燒完的木頭,在黑暗中閃爍著暗紅的光芒。
阿樹酋長昂首挺胸地穩穩站在高處,雙手有力地抱在胸前,臉上掛著一抹誌得意滿的肆意笑容。
他身後的眾位將領亦是個個情緒高昂,神情興奮不已,交頭接耳地熱烈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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