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女子說自己有趣,餘生湫卻沒有露出一絲欣喜之色,他的心臟反而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跳動得愈發急促起來。因為他深知,被來自虛無之地的人盯上,絕對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這就如同行走在黑暗森林中的旅人突然發現背後有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窺視著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女子留意到餘生湫眼神中流露出的警惕之意,猶如一頭受驚的小鹿,她隻好無奈地輕歎一聲,緩緩坐回到那張柔軟的沙發上。
“你們對我們虛無之地的人,是不是存在著某些誤解呀?要知道,你們人族之中尚且有善惡之分,難道我們就一定都是十惡不赦之徒嗎?”女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委屈和不甘。
聽聞此言,餘生湫猶豫片刻之後,還是選擇在女子的對麵坐下。他那雙明亮的眼眸緊盯著對方,滿含好奇地問道:“那麼,依你所言,莫非你是個好人?”
麵對餘生湫的質問,女子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她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神秘兮兮地反問道:“這個問題嘛……那你覺得呢?”
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房間裡的空間陡然間開始扭曲變形,四周的牆壁似乎變得模糊不清,家具也開始搖晃不定。女子見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嘟囔著抱怨道:“哎呀!怎麼這次來得如此之快?真是倒黴透頂!罷了罷了,反正該見的人也已經見到了,本姑娘就此告辭啦!”
話音未落,隻見女子輕輕一揮衣袖,一把精致的雨傘出現在她手中。緊接著,她的身影如同一縷輕煙般漸漸消散於空氣中,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隨著女子的離去,原本動蕩不安的空間也迅速恢複了平靜,一切又重新回歸正常。然而,留在原地的那把傘卻仿佛在默默訴說著剛才所發生的離奇一幕。
胡文天和湫語慈匆匆忙忙地趕到餘生湫身邊,胡文天滿臉狐疑地問道:“湫,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就在那麼一瞬間,在我的感知範圍內,你竟然好像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餘生湫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拿起那把傘,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回答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隻是遇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罷了。不過從今往後,如果再碰到今天那個女子,咱們可得加倍小心才行。”
正當他們交談之際,忽然傳來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咚咚咚!”
胡文天快步走到門前,伸手打開門一看,驚訝地發現站在門外的居然是黃晨浩。
“晨浩?你怎麼會突然過來呢?之前你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絕對不願意回來這裡嗎?”胡文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黃晨浩。
黃晨浩先是瞥了胡文天一眼,緊接著將手指向餘生湫,語氣有些遲疑地說道:“嗯有人拜托我來找他。”
聽到這話,餘生湫不禁感到十分詫異,連忙把手中的傘遞交給湫語慈,然後充滿好奇地湊上前去,追問道:“找我?誰會找我呀?他找我究竟所為何事呢?”
黃晨浩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也是一無所知,“我不知道具體原因,他隻是囑咐我一定要找到你,至於其他的事情嘛,估計隻有等你親自見到他之後才能弄清楚了。”
餘生湫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應聲道:“好,那我跟你去見他。”
“我也去!”胡文天見狀,心急火燎地剛要邁步跟上,卻冷不防被黃晨浩伸手攔住。
“不行,那個人隻見他一個人。”黃晨浩一臉嚴肅地說道。
胡文天瞪大了眼睛,似乎還想要爭辯些什麼,但看到黃晨浩堅定的表情,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時,餘生湫轉過頭來,微笑著向胡文天安慰道:“好了,彆擔心,等我回來,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話,胡文天雖然心中仍有擔憂,但還是點了點頭。
隨後,黃晨浩帶著餘生湫一路前行,來到了一處頗為隱蔽的地方。這裡四周綠樹成蔭,怪石嶙峋,而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若隱若現。
走到山洞口前,黃晨浩停下腳步,抬手指了指那個幽暗深邃的洞口,壓低聲音對餘生湫說:“他就在裡麵等著你。”
站在洞前,餘生湫不禁心生好奇,猶豫了一下之後,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會願意幫那個人來找我呢?”
黃晨浩聽後,沉默了片刻。在這短暫的寂靜中,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終於,他緩緩抬起頭,凝視著餘生湫的雙眼,輕聲回答道:“因為你啊!我覺得你們兩個應該見一麵。”
餘生湫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好,既然你覺得我們應該見麵,那我就進去見一見。”說完,他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洞口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來到洞口之中,一股陰森的涼氣撲麵而來,仿佛這裡隱藏著無數未知的秘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同幽靈般出現在餘生湫不遠的地方。起初,這道黑影隻是一個模糊的輪廓,但隨著它逐漸靠近,餘生湫終於看清了黑影的真實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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