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內,可以說是最繁華的一處街道儘頭,有一個麵積不小的庭院。
這個庭院原本是大族華家買下來的土地,按照王侯的建設私自蓋起來的荷香彆院。
華家即便是世家大族,但是按照王侯的規格建立庭院,依舊屬於越矩。
鄴城令沮授將此事彙報給楊飛,楊飛親自處理此事,讓華家家主華演來見自己。
“韓公子,您看這個庭院還說得過去吧?華家不敢私占庭院,特意將這裡送給您當賀禮。”
華家的現任家主華演笑嗬嗬地在身邊奉承,他現在雙腿都在打顫。
楊飛打壓鄴城附近的世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大多數世家都非常緊張。
冀州不缺人才,更加不缺錢糧和兵力,世家大族沒有了能夠製衡楊飛的資本。
再加上華家是鄴城附近的世家大族,他們已經決定了要依附州牧府。
而且下個月就是楊飛的生日了,整整十八歲,即將舉辦宴席慶賀。
華家趁此機會趕緊將荷香彆院作為賀禮,向楊飛表示華家的忠誠。
楊飛滿意地看了一眼庭院,說道:“很不錯的地方,你們華家是鄴城附近世家中,比較聽話的家族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大家都是聰明人,隻要你不違反鄴城的商戶條令,我就不會為難你。”
“你作為華家的家主,也挺苦的。從明天開始,讓你的大女兒跟著我,做我的一個宿衛吧!”
楊飛輕歎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華演,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
但是華演卻被嚇了一跳,他直接雙腿酸軟,趕緊跪地叩首。
華演咽了一下口水,說道:“公子,萬萬不可啊!三年前,犬女為拒絕婚事自斷其發,此乃不忠不孝之舉。”
“想不到這件事都傳到了公子耳中,在下一定會去妥善處理,驚擾到了公子,真是罪過。”
華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趕緊認罪。
華演的女兒是鄴城附近出了名的人,一個世家大族的女孩子,竟然自斷長發。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華演的女兒自斷其發拒絕婚姻,這件事可謂大不孝。
楊飛卻冷哼了一聲,說道:“嗯?我有說你女兒哪裡不好嗎?你也站起來吧,不過你的女兒已經嫁不出去了,十九歲的姑娘,據說還整天舞刀弄槍,讓她到我這裡來吧。”
“這件事情不要讓彆人知道,尤其是彆讓我父親知道。直接送到荷香彆院,聽懂了嗎?”
楊飛陰翳著眼神盯著剛剛站起來的華演,然後馬上就又露出了微笑。
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楊飛剛剛的那個眼神卻讓華演心中驚駭。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刺史大人知道!”華演被楊飛的眼神嚇到,在心裡暗想。
兩人都冷靜了幾秒,華演也明白了楊飛的意思,再一次感激地叩首:“多謝公子大恩大德!華家上下,唯公子馬首是瞻!”
華演是生意人,他明白楊飛這是要收下他的女兒,一個沒人要的老姑娘。
其實,華演的女兒也並不大,僅僅是剛過十八歲而已,比楊飛大了不到半歲。
但是對於這個時代而言,十七歲還嫁不出去,就是老姑娘了。
而且華演的女兒還自斷其發,嚴重損害聲譽,更加嫁不出去。
“典韋,讓嗜血虎衛的將士送華演出城。”
“華演,明日的這個時候,讓你的女兒在這個荷香彆院等我。”
楊飛輕歎了一口氣,對楊飛擺了擺手,後麵兩個嗜血虎衛精銳看到典韋的眼神後,趕緊領命,送走華演。
典韋一直就站在楊飛不遠處護衛,他是主公的宿衛,要時刻跟隨。
不過,從明天開始,楊飛打算解除典韋這個宿衛的職務,真真正正地成為一個將領。
為此,楊飛已經找到了更好的貼身宿衛,而且是可以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在自己身邊的那種。
楊飛環顧了一下荷香彆院,他不禁感慨,自己現在有點奢侈了。
亭台樓閣,荷池水榭,映在青鬆翠柏之間;假山怪石,藤蘿翠竹,點綴其中。
可見華家為了這個荷香彆院,也是花了不少的錢財。
前世彆說是這樣的荷香彆院了,楊飛連彆墅都沒進去過,但是現在卻擁有了自己的院子。
“典韋,你做了我這麼長時間的宿衛,也是時候成為一名真正的武將了。”
“你還沒有自己的字,今日我便給你取字,以後到了戰場,嗜血虎衛還是我的貼身護衛。”
“古有猛將惡來,今日我便為你取字為惡來!今後,嗜血虎衛守護鄴城,你要儘職儘責。”
楊飛轉過身,將手掌搭在典韋的肩膀上,很信任地看著他。
典韋頓時心中感動不已,直接雙膝跪地,叩首拜謝。
“謝主公取字,典韋定不辱惡來之名,所有想要危害鄴城,危害主公的人,俺都將他們劈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