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皇帝,你要廢後,就是因為她?”
弘曆:“皇額娘,皇後行跡瘋魔,病入膏肓,不配擔當中宮大任。皇額娘放心,朕已經給她體麵說是回宮治病了。”
太後:“皇後這麼做必定事出有因,你,夜夜遊湖之事,哀家不提,你就真當哀家不知道了嗎?”
弘曆:“人已經送回會館了,聽說那拉氏還要送她們去尼庵,非得把一個個妙齡女子逼到這般地步,皇後嫉妒心強,實在太過!”
太後把佛珠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如今皇後還沒有被徹底廢黜,你連她如懿都不叫了嗎……皇後心慈,才留了她們性命,叫哀家說,殺了她們掛在城牆上示眾也不為過!才好堵了百姓們的嘴!”
嬿婉:“太後糊塗了,她們承恩皇上,若是殺了掛在城牆上示眾,豈不是天下皆知,皇上夜夜遊湖,還殺人滅口殘暴不仁,怎麼堵的住百姓們的嘴呢?百姓更是會議論紛紛啊……皇上多年勵精圖治積累下的口碑美名,不能就這樣被毀了啊。”
太後瞪嬿婉一眼,“放肆!哀家在和皇帝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
嬿婉低頭一臉乖順:“太後恕罪,臣妾是皇帝的嬪妃,是太後的兒媳,太後上了年紀,有時糊塗,兒臣出言提醒,是為了您好。”
太後:“你!”
弘曆放軟了語氣:“額娘……嬿婉是擔心您,擔心兒子……她說的也在理啊。”
太後長出口氣:“皇額娘,你倒是天天叫,這麼個叫法,哀家,是許久沒有聽到了……”
弘曆:“在兒子心裡,您永遠是兒子的額娘。”
太後也放軟了態度:“好吧就是她說的在理,有皇帝這句話,哀家就敢說話。皇帝,你是真的想廢後?太後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的人,她微微彎下腰來,雙手緊緊扶著桌子,身體前傾,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傳遞出去。
弘曆看了看嬿婉,保持了沉默但是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太後語氣慈祥了很多,“廢後,乃是失德之舉動,於國祚更是不詳,想世祖皇帝(順治)一生,最為人詬病的,並非獨寵董鄂妃,而是廢了第一位博爾濟吉特氏的皇後,大清開國百年廢後就唯那一次,皇帝,千萬不能步入世祖皇帝的後塵啊……而且這令貴妃出身低微,又是個漢人。實在是魅惑君上,不如處死了她,哀家看,如懿的“瘋病”也就好了……”說到這太後冷冷的盯著嬿婉。
“額娘,您想處死貴妃?難道您也想要處死兒子嗎?”弘曆終於放出了已經有力度的話,這句話既是裝可憐的服軟,也是警告他才是天子的威脅反問。太後的表情微微變動,還在死盯著嬿婉,意思是“你本事不小啊”,嬿婉則是繼續乖順的低頭。
弘曆:“失德的是那拉氏,不是朕,更不是令貴妃。那拉氏背德不馴,和朕不同心,還犯了國之大忌,親手斷發。朕實在是忍無可忍!況且大清也沒有處死貴妃的先例,之前朕已經破例讓綠荺活著拿到皇貴妃策寶,也是開了先例,皇額娘並未阻攔。封了漢人皇後也有益於滿漢團結,朝堂穩定。”
太後歎氣,還想挽尊:“皇後出身大家,這件事確實做的太沒有分寸。但她為何如此,你想過嗎?皇帝啊,你是逼皇後太甚了……”
弘曆:“額娘,那拉氏如此悖,您叫朕如何能忍?”
太後:“夫妻本為一體,若是廢後,則天下臣民不安。如今又才出了遊湖的豔聞,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要廢後,你讓天下人如何揣測?”
弘曆:“這遊湖之事,朕是受了進忠的慫恿”此話讓嬿婉猛然抬頭,又強行忍下去。弘曆也沒有注意到繼續說著:“兒子輕率,兒子認錯。過後朕會讓新皇後,去處置進忠的。”
嬿婉咬著後槽牙,感歎弘曆真是會甩鍋,簡直全無心肝!
新皇後……但是要處置進忠……這是要她選啊……她魏嬿婉偏偏全都要!
(弘曆不是故意讓嬿婉選的,他已經不懷疑進忠嬿婉了。可現在的情形嬿婉開口明顯保進忠的話她很可能就做不成新皇後了,嬿婉當然願意為了進忠放棄皇後的位置,可第一反應是全都要,才是活了兩輩子不忘初心的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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