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個月前他們戰死,督軍那邊確實沒有頒發烈士勳章。
可在她小時候天天給她講嶽飛精忠報國的父親,怎麼可能叛國叛民把自己變成人人唾罵的漢奸?
一定是朱乾川為了如願娶到喬曼,故意抹黑父親和哥哥的。
這件事,她一定要查清楚!
到了朱府門口,她卻被攔了下來。
守門的小廝道:“夫人,您就彆為難我們了,沒有少帥的吩咐,您哪裡都去不了。”
“咳咳……”
傅安安氣急攻心,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來,眼前發暈,猛地往後倒。
再度睜開眼,她躺在婚床上。
朱乾川站在床邊,麵色猙獰。
“傅安安,你連婦道都不守?我出去打仗流血犧牲的時候,你又背著我跟野男人搞在一起,你就這麼賤?”
“說,孩子是誰的?”
傅安安懵了,下意識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
“我有孩子了?!”
可惜,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傅安安忍著心酸,艱澀道,“孩子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拿孩子要挾你。”
也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朱乾川的神經。
他提著她的衣領,猛地將她扯起來,眸色猩紅。
“我的?你要不要臉?我這三年率領部隊一路抗擊日寇,從未踏入家門半步,怎麼讓你懷孕?”
傅安安痛得皺眉,怔怔看著他陰翳的臉,“兩個月前,你不是回來了嗎?”
那天,她心裡記掛朱乾川和父親兄長的安危,便帶上春雀去了城外的蘭亭寺給他們祈福。
祈完福回到朱府,她太累了,飯也沒吃,喝了一碗廚房特意為她熬的燕窩,就躺床上沉沉睡去。
昏睡中,朱乾川風塵仆仆回來了,身上帶著沿海獨有的鹹風,抱緊她溫存了大半宿。
等她徹底醒過來,枕邊人早就離開了。
留了塊玉佩在她枕邊。
朱乾川瞳孔驟縮,大掌掐向傅安安的脖子,羞惱至極,“一去三年,我根本沒回來過。你做出這等醜事,要置我和少帥府於何處?”
傅安安被掐得差點背過氣,猛地扯掉男人那雙焊在她脖子上的手,聲音又乾又澀。
“為了喬曼,你拋棄我,現在連孩子都不要了,汙蔑他是野種,朱乾川,你真讓我惡心!我要與你和離!”
“好!真是好啊!”
“事情敗露,你就想走?為了野男人,同我和離?”
朱乾川冷冷盯著她蒼白的小臉,眸色越發陰晦,“安安,知道我為什麼找喬曼嗎?因為她比你乾淨!”
說罷,他指著院外被兩個士兵壓住跪在青石板上的春雀,沉聲道。
“你不老老實實說出野男人是誰,我就打死這個陪著你犯賤的賤婢。”
棍棒雨點般打在春雀身上。
她的嘴角溢出鮮血。
卻還在艱難維護小姐,“少帥,小姐那麼喜歡你,她……她沒有背叛你,隻有你,背叛小姐,忘恩負義。”
朱乾川厲聲斷喝,“放肆!主子的事,輪不到你個賤婢來插嘴。”
他擺了擺手。
士兵們收到命令,越發狠狠地棒擊春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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