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梟恍若未聞,走到傅安安身邊,看著熟睡中還在皺眉的女郎,張開有力的手臂,把人攔腰抱在懷裡。
顧斯銘快走兩步攔住,“督軍,安安與我相交多年,還是我來。”
厲梟冷冷看著他,氣勢迫人。
顧斯銘寸步不讓。
他身量與厲梟等同,隻是常年教書育人,拿筆杆子多過掏槍,肩膀比厲梟略微薄一些,氣質更清雅幾分。
僵持片刻,厲梟笑容肆意,“顧董,作為這裡的負責人,我有責任保護傅小姐的安全。”
“督軍欺我不曾拔槍殺人,想仗勢欺人?”顧斯銘一聲冷笑,想從腰間拔出槍。
顧雨菲眼瞧著要起衝突,從驚愕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攔在他們之間。
“哥,督軍也是關心傅安安,千萬彆衝動。”
顧雨菲伸手按住顧斯銘拔槍的手,嚇得心都要從喉嚨裡飛出來。
厲梟從來都不好惹。
他外表矜貴俊美,卻有極狠的心,殘忍的手段。
曾有嬌豔女郎羅衫半解,跨坐在他身上,想要獲取情報,當天晚上就被製成了燈籠,懸掛在府門上。
他還邀請外賓欣賞,直接將人嚇病了。
從那之後,很少有人敢去他身邊竊取情報。
不僅如此,他還掌握了厲家。
百年家族,如此年輕,就成了實權人。
光是想想,顧雨菲都頭皮發麻。
這時,厲梟已經抱起傅安安往外走。
顧雨菲臉一白,馬上跑過去張開雙手攔住。
抬頭,就對上督軍那張硬朗的俊臉。
害怕得要死,她還是鼓起勇氣硬著頭皮攔阻。
“督軍,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天乾物燥的,對傅安安名聲不好,還是讓我送她回傅公館。”
厲梟聽出眼前的女郎在關心傅安安,緩了緩臉色,說,“無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顧雨菲,“……”
督軍說的每個字她都認識,但合起來的意思,她聽不懂。
眼看著厲梟已經抱著傅安安走遠,再追就難看,顧斯銘冷了臉,解釋著。
“督軍的意思,他送安安回家,隻有我們知道,如果走漏風聲傳揚到外麵壞了安安的名聲,就是我們做的。”
顧雨菲忍不住抽了抽嘴。
既然這樣,督軍為什麼還要搶著送傅安安回家?
讓哥哥送她回去,豈不是皆大歡喜?
“督軍喜歡安安。”
顧斯銘把手槍重新放回腰間,嗓音溫雅,卻極冷。
“他眼裡的野心,男人對女人的獨占欲,連藏都懶得藏!”
顧雨菲隻覺得不可思議。
“不會吧?他是督軍,要什麼樣的女郎沒有?又怎麼會看上傅安安這個嫁了人又和離的?”
“督軍老宅子裡,早就金屋藏嬌,藏了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督軍內定的妻子,難道讓傅安安去做姨太太?
姨太太再好聽,也是個妾,傅安安才不會同意,就算她同意,我也不會同意,我寧願罵死她,也不讓她做妾。”
顧斯銘,“……”
顧雨菲眼珠子轉了轉,還是不放心,“哥,我也去送送傅安安,我坐汽車去追。”
傅公館門口。
汽車停穩,車上的傅安安半靠在厲梟身上,還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