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阿祥回來了,他在警備司門口,看見少帥把她們都帶出來了。”
春雀端了杯咖啡給傅安安,不忿道,“又壞又貪的貨,就該關上五年十年,把牢底坐穿。”
傅安安接過咖啡,絲滑濃稠的香味,讓她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而後淡淡說道,“堂堂少帥府的少帥,位高權重,從警備司裡麵撈兩個人出來,還是手到擒來的。”
少帥府顯赫百年,根深葉茂。
她壓根就沒想過,一棍子能把少帥府捅翻天。
讓少帥府名聲爛臭,隻是她還擊的第一步。
就像耍猴一樣,先不將對方逼到絕境。
給一些突破口,讓對方放鬆警惕。
露出吃相難看的嘴臉後,再狠狠打臉。
一棍子打死,未免死得太痛快。
鈍刀子割肉,割到她們自己身上,才會越割越疼。
“也是,少帥府真的風吹就倒,喬曼那個不要臉的,也不會費儘心思要嫁給少帥。”
春雀收拾完偏廳,翻了份報紙遞給傅安安,笑道,“小姐,你真厲害,假戲真做,把貪得無厭的老夫人送進監牢,外麵的報紙,鋪天蓋地,都在痛罵她不要臉。”
可不就是不要臉麼?!
和離前,算計兒媳的嫁妝,妄想吃絕戶。
和離後,又仗著一張老臉,想吞下整個傅公館。
當初朱乾川曾經對她說過,最厭惡新式女郎留過洋喝了點洋墨水,就把老祖宗的三從四德丟了,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現在想來,這些話應該是朱母在背後攛掇朱乾川說給她聽,提前要求她循規蹈矩,乖巧聽話。
等她嫁進門後,方便朱母更好拿捏她。
那個老虔婆,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就開始算計她。
看著報紙上無情抨擊朱母貪得無厭不要臉的文章,傅安安輕笑了聲。
總算出了口惡氣。
喝完咖啡,傅安安給顧雨菲打了個電話。
“雨菲,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從諜報局平安歸來,還沒及時跟你報個平安,抱歉了,你想去大世界歌舞廳打牌看跳舞,還是去東海咖啡廳喝咖啡,我請客。”
顧雨菲在電話那頭氣鼓鼓,“你怎麼才打電話給我?我都快氣死了,還有我哥,為了你的事快急瘋了,關在書房不吃不喝寫文章,就這幾天,都快把他一輩子的文章都寫完了。”
傅安安感動不已,輕聲說道,“抱歉,是我連累了斯銘哥。”
“他自願的,與你無關!反正我哥打了雞血一樣,快瘋魔了。”顧雨菲好氣又好笑,“我家照相機壞了,不然我肯定拍下來,讓你看看我哥不眠不休癲狂的模樣。”
顧雨菲頓了下,又氣憤說道,“我真沒想到,少帥府的老夫人平時慈眉善目,背地裡,竟然這般肮臟!虧你還能在那個魔窟裡呆三年,換做我,三天都呆不了。”
顧雨菲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罵完後,又笑嘻嘻道&bp;,“我有個大驚喜告訴你,見麵說。”
“好。”
傅安安應了聲,掛了電話。
她拎了裝有手槍的手包,剛走出大門,有輛汽車正穩穩停靠在傅公館。
下來個十四歲左右的小姑娘,穿了套洋人學校統一置辦的藍色校服,麵容雪白嬌嫩,手裡捧了兩個精致的禮盒。
這般好看又可愛的小姑娘,傅安安從未見過,忍不住多看了眼。